直接往大门儿走,抽出房卡,淡淡道,“跟上。”
数分钟后,靳川和朵棉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去ktv的路上,短短几百米,朵棉担心他喝了酒又吹冷风会着凉,连说了几次让他回去休息。
靳川很平静,执意把她送到了ktv大门口,目送她进包间。
直到那抹纤细的人影从视野中消失,他才拿打火机点燃一根烟,转身离去。
这一带是j市的老城区,居民数量庞大,尽管已经夜深,街道上仍旧霓虹闪烁热闹繁华。
靳川走在马路牙子上,抽着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段时间,张家的人隔三岔五就会来找靳川,低三下四,无所不用其极。原因是张家老夫人突患重病,想在最后见一见靳川这个孙子。
靳川很冷淡,拿那些人当空气。
狠心也好,冷血也罢,他根本不在乎张家任何人的死活。在他看来,早在二十年前,张母狠心将怀孕的母亲赶出张家的那一刻起,自己便与张家再无关系。
他骨子里有和靳小兰一样的决绝和骄傲,再难再苦,宁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没向张家低过头。
讽刺的是,一晃数年过去,倒是张家求上了门。
大概真的有“报应”。
……
其实,之前靳家小姨跟朵棉说的那些,只是当年故事的上集。
靳小兰去世后,年仅十岁的靳川跟外婆生活在了一起。那时,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并没有随靳小兰的离去而消失,村民们照旧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如病毒,在这个小村庄里蔓延。
外公和两个姨觉得自己抬不起头做人,对靳川愈发反感,渐渐的,连维护靳川的外婆也被靳家视作了异类。
他们开始拒绝把地里的收成分给外婆,并放下话,叫外婆要么把靳川送到镇上的孤儿院,要么就永远别回这个家。
外婆被丈夫和女儿们的冷漠伤透了心,带着靳川离开了小邱河,去往j市,投靠在建筑工地打工的远亲。
农村女人结婚早,生孩子也早,刚到j市时,外婆也就四十几岁的年纪。她在建筑工地找了个帮工人们煮饭的活,供靳川在市郊的一所子弟校上学。
就这样,靳川和外婆在j市住了下来。
靳川的性格虽另类叛逆,却很懂事,为了不让外婆失望,小小年纪的他勤奋刻苦,年年都是子弟校里的第一。
几年后,靳川升入高中。他的中考成绩是全市第七,分数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