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出一阵惊惧的呼喊。
而伴随前列的七门臼炮咚咚作响,一颗一颗的炮弹被射向空中。
第二发炮弹命中外丸上的曲轮,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随即城头上木屑石灰横飞,滚滚的烟尘遮蔽了着弹点。
就在烟尘未散尽时,第三发炮弹划出一道轨迹,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硬生生地砸在石垣之上。
石制的实心炮弹直接将石垣砸出一个大坑,并且石弹当即崩裂,四下射出可怖的碎石片,弹坑附近的内岛家足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显然为这石片砸伤。
随即第四发,第五发,第六发,炮弹接连命中了外丸之中,城中的内岛家足轻们乱作一团,四下惊恐地奔逃,仿佛陷入了人间地狱的一般。
但是内岛军的厄运并没有结束,第七发炮弹命中了外丸的箭橹一脚。,
中弹的那一刻,木质搭盖的箭橹,发出可怕的咔咔声,这是木头崩裂的声音,随即高架的箭橹,犹如醉酒的人一般,不断的左右摇晃。
面对摇摇欲坠的箭橹,曲轮下的内岛家足轻发了一声喊,远远逃离。
箭橹终于寿终正寝,一声清脆至极咔嚓声,支撑的横柱崩断。
于是箭橹整个从中央折断
箭橹愣生生地向外倾斜,直接压倒砸在曲轮之上。
曲轮当即被压断,半个箭橹一节躺在曲轮内,一节横在曲轮之外。
而从倒塌的箭橹最上方,三个人一前一后接连从窗口上掉出,他们发出恐怖的惊叫声,然后坠落入归云山下的悬崖之中。
在一块倒塌了一半的曲轮侧面,川尻氏信浑身发抖地,畏缩在墙根下面,一贯被他爱惜的名刀,此刻被他远远丢在一旁。
作为内岛家的家老川尻氏信现在全无武士风范,他的面孔上铺满了尘土,双手抱着头部,半蹲地坐在那。
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尽管在的他面前,陈横着一具尸体。
尸体是一名被飞射的碎石砸中头部的足轻,对方的脑袋上正泊泊流着黄白色的浆液。
不过川尻氏信一点也未觉得恶心,他觉得能从方才的炮击中,保住性命已经比这个倒毙的足轻,不知幸运多少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宁可被一名武士光明正大地讨取首级,也不能被这石头砸死”
川尻氏信霍然立起身来,看向曲轮下方,武田军那几门还在冒着青烟的炮口。
川尻氏信目光四下游走,外丸之中正是一片慌乱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