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这是哪家姑娘?怎么疯疯癫癫的?”有人说。
唐姝却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她只管大声地喊着,“徐叔达!我有事要问你,徐叔达,你在哪……你在哪呀!”她急切而气愤的拍打着裙子的两边,每一拳下去,都是更暗的,更暗的投影。
人群之中。阁楼之外。紫苔苍壁之上,那人一袭黑色纹云边闲装,墨发懒得束起,手指间挂着酒壶被手指摩挲着,猫一样可爱的眼睛里的目光再不能更冷漠了。他的另一只手的食指弯曲,一只雪白的红嘴鸽子停在指尖上。
鸽子的一样的腿腕上用红线绑着一封短信。
他伸出一根指头,再温柔不过的摸了摸那鸽子,眼底不满极了,但是又很叹惋,“你怎么能,喜欢除了他以外的人呢?”
那声音随酒香散去了。
唐姝抬头望着苍蓝的天空,一只雪白的鸽子正振翅飞过。
“唐姝?”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探究性的不确定,却让唐姝浑身一震。
她几乎是呆滞一样的转过身来,就像一个陈年的旧机器,发条都已经磨损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艰涩,“武副……你……”
怎么在这里。
当年第一次来这里时,就是他一直照顾自己,就像一个哥哥一样。就算他瘦,还因为战争腿也废了,却能在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自己。唐姝有些鼻酸,胸腔里闷闷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武副一步步走过来,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布衣,像个劳工一样的装扮,脸上脏兮兮的,微微的笑意让他的眼睛发亮,“我找到你了。”
“哎,别哭呀,以前你穿着兵服时就没这么矫情。”
“你看到我给你留的信了?”唐姝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那日一别,还没好好和他告别,唐姝一直都觉得很愧疚,本来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了。
“什么信?”武副有些惊讶,他当时回到帐篷内她却哪里都找不到,他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他当然没有看到那封信,那封字迹丑陋的信在被顾间莫嘲笑一番之后就随他的人一起离开了帐篷。
“我走的时候给你留下了一封信,当时军医发现了我的女儿身,我就只想着离开那里,没敢跟你当面说,而且我也担心将军知道会因为我男扮女装擅入军营杀了我。”
武副眼里突然变得有些哀伤,他的样子让唐姝越加不安了。他叹息说,“我是不久前才知道你竟然是个女子的,不过……”他看起来很悲凉,“是将军亲口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