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井打水的时候,李树根正挑着水桶去打水。
别人问他为什么不让张氏来打水,李树根回答的相当霸气:“挑水这种活,当然得男人来干,兰心就在家里做做饭就好了。”
瞧瞧这秀恩爱秀的,当时陶怜儿可以很肯定的说,在场的所有女人脸都绿了。因为她们丈夫可是从来不碰家务,回到家的场景陶怜儿都能脑补出来。
洗了手,啥也不干,就等着上桌子吃饭,男孩更是舒服,整日吃了饭就跑出去到处瞎野,累了就回来家里的女人就伺候这小祖宗。
女孩的话只能在家里跟着母亲学习女工啦,跟着奶奶下地种豆啦,或者跟着奶奶洗衣服,整日不是厨房就是河边地里。
反正这些妇人就是妒忌张氏有这么一个疼女人的男人,连着张氏的女儿宝儿,平日里都被宠的跟男孩似的,或者说比男孩还好。
一个男人这样对一个女人,除了爱她还有什么呢,陶怜儿想着,在这个时代张氏能嫁给李树根简直是捡到宝了,连陶怜儿自己都有些羡慕了。
她以后要是嫁人可怎么办,毕竟李树根这样的,打着灯笼都难找吧。
牛车走的慢,不过好歹比自己走省力气,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其他村里赶着上车的,这个牛车也不大,人一多了,男人们就自觉下车,让女人老人和小孩坐。
男人就在下面跟着走,到了镇上再适当的给车夫一些铜板。
“回去还坐牛车吗?”
陶怜儿下车之后感觉浑身都快垮了,这坐牛车是省力气,可是这路不好走,车轱辘要是压上了石子落进了坑,接着就给你颠三颠。
而且这时间用的也太长了,他们天不亮就出发,居然日头都正午了才到镇上,这要是回去,恐怕得走夜路了吧。
陶怜儿还在担心夜路的安全问题,那边听见陶怜儿的话的张氏就笑了起来。
“怜儿,你还想坐牛车回去呢,婶婶告诉你,这牛车可不是每天都能坐上的,这牛车是五天才跑一趟,天天跑,这牛不得累死,而且这牛车也贵,一个铜板一个人呢,要不是我们这次带的东西多,我才不坐牛车呢,贵死了。”
陶怜儿听张氏说这坐牛车一个铜板就贵死了,接着就正好看见李树根正在给车夫三个铜板,心里想着自己的车费,肯定也是李树根给付了,张氏也看到了,不过并没有在意。
陶怜儿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自己跟着来就来了,没想到还要他们两口子给自己花钱,实在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