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进沙子了。”
营帐里哪来的沙子?!
齐飞这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已经对上了楚长风投过来警告的目光,当下住了嘴不敢再多问一句。等着军医诊脉表示楚长风身体恢复得极好之后,齐飞当下拉着军医就告辞离开了,半刻不敢多呆。
孕妇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子营帐里重新只剩下了两人,徐嘉怡颇有些尴尬的垂着脑袋不敢去看楚长风,刚刚好像是自己太过矫情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想到这里,徐嘉怡偷偷用余光瞥着他。
却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嘴唇,俨然是刚刚没亲够还想再亲,徐嘉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军医让你好好静养,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晚膳想吃什么?”
想吃你。
楚长风幽深的目光在徐嘉怡的身上打了个转儿,这句话却没敢说出来。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个什么来,晚膳我让齐飞弄些有营养的来。你喝了药先睡会儿吧,待到晚膳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吃。”
楚长风嘴上虽然说着不困,可实际上没几盏茶的功夫,人就已经呼吸均匀,睡得正沉了。
营地里时不时有士兵在附近巡逻,偶尔有脚步声和盔甲摩擦发出的声响传出,徐嘉怡坐在床沿边的矮凳上凝望着已经熟睡的楚长风,只觉着身心宁静。
安平侯府里,徐嘉怡被齐飞带走的第二日清晨,元香就已经等在了荣阳堂的院子外等着求见楚老太太了。
楚老太太醒来时听姚嬷嬷说起元香已经在外面候了好一会儿了,瞧了一眼外面如今的天色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忙让人进来了。楚老太太本来以为元香是为了徐嘉怡的事儿来找她的,没想到虽然的确和徐嘉怡相关,却是她已经离了常州的消息。
“胡闹!”楚老太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盏呼呼作响,倒不是她不心疼楚长风这个继子,实际上,她对她姐姐留下的这个继子是真的视如己出疼爱的。尤其是他失踪的这些日子,她是日日跪倒在佛祖面前祈福,只盼着他能平安无事的。
她是担忧着徐嘉怡,准确的说,是担忧着徐嘉怡肚子里的孩子。
“她还大着肚子呢,哪能受得了路途颠簸,若是路上有个什么好歹,随行的又没有大夫或是军医,就齐飞一个大男人能做什么?!更何况外面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怎么还让她一个人往外走?!这么大的事昨儿个夜里为什么不来禀报?”
元香嗫嚅了两句,这会儿子也只能当鹌鹑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