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一月,沈岸从林府离开后,不到两天,禁海的事便在码头上传开了。
一时间,整个扬州城都在议论禁海的事,商人们个个哭丧着脸,可沈家这大船队都没出来说什么,他们这些小商人就更加不敢怎么闹腾了,他们扬州还不算最惨,广东那边才是真的要哭死了。
外头议论纷纷,陶宝黛玉等人已经包了一艘船,收拾停当准备进京。
现在离过年不到一个月,不走水路绝对赶不到在过年前抵达京城。
禁海那么大的事发生,整个扬州城都议论了个遍,而林如海那始终没有来信,不止陶宝,黛玉雪雁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林府一下子走空了,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值钱的货物什么的全部都打包装在船上一并带走,剩下的带不走的庄子以及店铺,统统托付给沈岸帮忙处理,庄子上下人的卖身契也一并交给沈岸,当真是跟搬家一样。
这架势,李伯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自家小姐啥都听她先生的,只能默默看着陶宝他们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到了大船上,相当豪气的包下大船,浩浩荡荡往京城去。
这满满一船值钱的物件,害得李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就怕自家小姐遇上水匪,劫财害命。
走了半个月,这天下了一整天冻雨,在船夫的建议下,船停在了岸边,打算明天白天天气好一点再继续走。
晚上李伯依旧领着几个小子在船上来来回回走着,为的就是看守货物。
想到半个时辰前陶姑娘交待的事,李伯忍着心里的害怕,若无其事的在船舱门口守着,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感受到那硬邦邦的触感,稍微有了点安全感。
十一月的天气,又下着雨,夜风吹来。冷得李伯打了一个哆嗦。
“咚......”
身后一声闷响响起,李伯下意识回头去看,却没见到什么异常,正要开口询问,不想脖颈上一片冰凉的感觉传来,李伯顿时就僵住了。
“不许出声,敢喊就杀了你!”阴冷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吓得李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林家小姐在哪儿?”身后的人又问道。
由于脖子上被人架着刀,李伯不敢说话,颤颤巍巍的抬起左手,往船舱里指了指。
身后的人眼睛眯了眯,手中的刀往李伯脖颈上又贴近了一分,他正要开口,一道黑影跳了进来。
来人穿着黑衣,头上包着黑色布巾,只露出一双眼。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