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最虚弱,在自己最需要依靠的时候,路子仪离开了自己,父亲的事让路子仪承受不了,也让自己的自尊变得可怜兮兮,那时,只要路子仪什么话都不说,只给自己一个微笑,或者一个拥抱,自己就会感激涕零,可是,路子仪的雷霆大怒,让自己幡然醒悟,自己和那高高在上的路子仪之间再也不会产生任何交集,即使有,自己也会象蛇一样,褪掉层层的皮,变得面目全非。
不,我不要做那样的楚浸染,那样的楚浸染何其辛苦,何其卑微。我楚浸染要做虽然历经挫折,但永远屹立在自己灵魂顶端而高高在上的楚浸染,虽然这样的楚浸染注定孤独,注定寂寞,但这样的楚浸染才是不倒的。
和路子仪以最快的速度结速了这段感情,反而让楚浸染觉得全身轻松,再加上小微母亲的帮忙,找到一个全身投入的董姐来带烙烙,自己的后顾之忧终于得到缓解,自己也能静下心来,攻读研究生课程。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喘息的回声,在这个安静的走廊,听了让人格外心惊。
“大夫,大夫,化验单,我先生我先生在酒桌上就不行了,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就近给他拉到这里,来,快,快——”
小窗口,一双颤抖的手送进一沓化验单。
楚浸染快速查看着,这是消化内科开出的化验单:三大常规加生化全项,再加血尿淀粉酶。
这种颜色的化验单一出,就说明病人病情非常危急,可以说是生死存亡。
“病人在哪里?”
楚浸染快速地寻问病人家属。
病人家属指着楼下结结巴巴回答道:“就在…楼下…大厅。”
楚浸染用手以最快的速度分拈着化验单,然后退回几张对病人家属说:“这些化验单是明天早晨空腹取血,这些化验单,我这就跟你下楼取血。”
楚浸染快速准备着检验用品,“系、擦、扎、管。”
她嘴里念叨,头脑反应,一会儿,便把检验用品备全,然后跟着病人家属就下了楼。
电梯直到楼下大厅,电梯门开启,楚浸染见病人的担架正放置在离电梯门不远处的大厅。
眼睛直射过去,见大厅的担架床上有个中年人正抱腹打滚嚎叫不已:“大夫,我疼的不行啦,疼呀!大夫,太疼……疼……”
豆大的汗珠和眼泪从病人的脸上向下滚落。
楚浸染冲出电梯就闻到好大的酒味。楚浸染快步向病人担架床前疾跑,却见从大厅门又冲进来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