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他们常常感到无能为力,觉得自己活着是一个多么可悲可笑的存在。
“这就是我们讨厌自己的原因,可我们没办法挣脱自己的身份。不过祁瑾这件事,并不是爷爷做的,而是二叔。”
他无奈一笑,“你现在知道,我们薄家没一个好东西了吧。”
如果不是毫无退路,谁又愿意这么自我诋毁。
沐暖暖终于明白,薄北瑾一切的玩世不恭,都是因为这个沉重的家庭造成的。
整个的薄家,已经变成一个畸形的世界,对自己的亲人下手,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他们兄弟俩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的悲哀,这些事情,她都不曾知道。
在薄家,对他们是多大的一个折磨。
“这也就是这一次,祁瑾为什么匆匆忙忙对二叔动手的原因。你也看见了,这中间多少人跟着一起陪葬,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我了。”
所以那天晚上,她脸上身上的伤,是因为这件事造成的?
“他和二叔挑明了一切,一周前,他动手了。”
那个下雨天,他把二叔骗上了芝山。
当着母亲的面,他们动手了。这一次对决,薄祁瑾早就打算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二叔的身手好,他们薄家的人,基本上都从特种兵部队出来。
何况这些年二叔在道上混,依然身手矫健。
他们都各自拼尽力气,把这些年心里积压的怨恨,一次性算清楚。
二叔就拿着他随身携带的匕首,朝他挥了过来,毫不留情。
只是到了最后,薄祁瑾没能下得去手。
他看着二叔躺在雨里喘息,那个身影,好像他的父亲。
心慈手软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东西。
他早已满身累累伤痕,可是却没能在最后给对方致命一击。
薄祁瑾看透了看清了,他早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了,最后二叔被他的手下抬了回去。
也许是恶人自有恶报,他就心梗而死。所以新闻上的报道,并不是假的。
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他从前做这些事情,从来不会让许郁静知道。
他不想让那些肮脏的血,玷污了母亲的坟墓。
他最好放过二叔一马,也是不想在母亲的面前,可是他现在想让她知道,薄家的人的嘴脸,一个个是那么面目可憎,包括他自己。
他满身伤痕地跪在她的墓前,任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