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瑾待在书房里许久,这两天,他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发呆。
敲门声打破了寂静,徐皓推门进来。
“祁少,这是老爷子留在保险柜里的资料。”
徐皓将资料放在桌上,薄祁瑾扫了一眼,并未动手翻阅,就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了。
锁在保险箱里的东西,无非是一些实验的数据而已,以薄在权的个性,重要的资料不会放在这种显眼的地方。
薄祁瑾保持刚才的冷寂,沉闷的声音响起,“外边,什么动静。”
“目前没有状况,英瑾也没有任何举动。”
英瑾是二叔的儿子,他与祁瑾北瑾的关系打小就不好。
消息都已经在薄家内部传开了,他竟然还未有动静,这倒有点不像他。
“爷爷呢?”
“那边我们都打点好了,没有人敢亏待老爷子,他的生活起居都由老常照顾。”
“我想去见他一面。”
徐皓备了车,他们一同前去。
由于薄在权的罪还未定,但又属于重要的案子,昨天被转移到最高法院。
薄家的律师时刻跟着,要知道,薄在权有一个非常牛的律师团,能把死人说活的那种。
从事发到现在,就没看见过薄在权紧张过。
这大半生的风风雨雨,他大概早就司空见惯了。
薄祁瑾过去的时候,爷孙俩就只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墙,薄在权的精神依然矍铄,没有半点囚犯的蛛丝马迹。
“你来干什么?”
薄在权的目光审视着他,依然散发着锋利的光芒。
薄祁瑾没有回答,他目光里的气势,一点也不输薄在权。
“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工夫过来看我,看来我过去太低估你的能力了。”
现在薄家表面上风平浪静,集团他也顺利接手了,但并不代表集团的董事能接受他,不代表薄家的人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大家估计都在私底下谋划,蠢蠢欲动。
这件事尚未对媒体曝光,也许大家正在等时机,准备让薄祁瑾万劫不复。
不过别人有这种心思,他难道就不会留一手吗?
在商界经历了这么多年,从小又面对薄家这么多的是是非非,这些东西,他早就如鱼得水了。
说起来,他算得上阴谋家了。
薄祁瑾依然没有答,就只是看着他。
眼前的人,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