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没有记着前仇,趁机羞辱他,甚至还给他做了粥。人只有在落难的时候才最能看清楚人心,果然不假。想想往日那些跟他称兄道弟、说要患难与共的同门们,在他蒙受巨大冤屈之时,却没有一人肯站出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陆墨没有帮你?”叶姝问。
“大师兄下山了,当时人不在华山。”慕容逸回道。
“你也看开些,一定有人心里向着你的,奈何他们不过是华山派的小弟子,能做什么?人微言轻,为你说话也不顶用,还极可能被连坐为同谋。”叶姝劝道。
慕容逸怔住,叶姝此一言顿时点醒了他。正是如此,即便有同门兄弟们帮他说话,也不过是让他们惹火烧身受牵连罢了,决定是掌门和长老们所做。他们认定他是奸细,任谁劝都不好用,即便大师兄在,也照样不行。
慕容逸再一次很感谢叶姝。这些天他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曾经结交的好兄弟没一个肯信他,所蒙受冤屈被世间人不理解,甚至险些冒出了轻生的想法。
如今因有叶姝的劝慰,还有叶姝这个早就不被世人理解的例子给他做榜样,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悬崖上过独木桥,前头还有个和他有类似遭遇的人,坚毅地带着他一步步往前走,让他心瞬间有了归属感。
慕容逸一时没忍住,竟流下了眼泪。他马上用袖子把眼泪擦干,端起桌上粟米粥,咕咚咕咚几口饮尽,然后红着眼对叶姝又一次道谢。
这一碗温热的粟米粥早已不是普通的粥那么简单了,他喝进肚子里的是柔软温暖,是激励人心的力量。
“这粥有这么好喝么,瞧给你感动的。”封礼禾拍拍慕容逸的肩膀,怕他觉得自己哭了尴尬,才这样半开玩笑说话。
慕容逸随之笑了下,气氛便没那么沉重了。
宋清辞冷眼瞧慕容逸此状,嘴角轻浅勾起,随即转身踱步至窗边的罗汉榻上坐下来。
他左胳膊搭在榻上的四角短腿方桌上,身子歪着,慵懒矜贵的气派顿时显了出来,让人禁不住有在他身前跪地匍匐冲动。
宋清辞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手里的玉扇,眼睛依旧瞟向慕容逸和叶姝那边,不同于往常,这一次他没太关注叶姝,目光更多地在慕容逸身上。他觉得慕容逸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叶姝明白慕容逸之所以喝一碗粥就流眼泪了,是因为他这段时间过得实在是太艰难了。
虽然知道慕容逸作为主角他肯定能挺过去,但见慕容逸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