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交涉确实是一件麻烦事,“一炷香后大家在东城门集合。”
叶姝上了马车,查看苏婆子的情况。苏婆子低头默默垂泪,正用帕子擦拭,苏若在旁劝慰,却到底不明白苏婆子到底为何而哭。
“大姐一定也知道,你们都清楚,却偏偏瞒着我?”苏若十分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小孩一样保护和隐瞒的感觉。
苏婆子擦干眼泪,为难地看着叶姝,也不知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苏若。
“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到。”苏若眼睛也红了,盯着苏婆子和叶姝道,“娘亲在凌云堡呆了近二十年,从没离开过。如今突然在外遇见‘熟人’,还让她如此愤怒,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苏婆子惊讶了下,转念想以苏若的聪慧思虑这些,实属正常。她拉住苏若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何不问清楚?”苏若并没有落泪,眼里反而有很多不忿,他紧握住苏婆子的手,“娘亲若不在乎,权当没这个人,儿子半点意见没有。可如今你见了他,心中分明有许多怨憎,何苦忍着,装作路人。倒不如干脆问清楚,恩怨道明,恨极了便杀了他!左右姐夫可以帮忙,咱们又不是打不过他。”
叶姝连连点头附和,称赞苏若想得通透,特别是那一声‘姐夫’叫得真溜。
苏若对叶姝笑了下。
叶姝立刻伸手捏他的脸,纠正道:“我还没嫁给他,他怎么就成你姐夫了?矜持点,别让他以为咱们一家太好哄!”
苏若连连求饶,忙揉着脸表示不敢了。
苏婆子本正仇怨,心情十分沉重,忽见这姐弟俩闹起来,被转移了关注点,破涕为笑。
“弟弟说得对,不必忍着,想怎样就怎样,我们都支持你。”叶姝知道苏婆子为什么而烦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顾及她和苏若的感受,“咱们遇到的最大的麻烦都熬过去了,后面的不过都是些小芝麻,不必当回事儿。我们没爹二十年也这么过来了,不介意以后也没有。”
苏若点头附和,有些恍然,“便知道是他,竟一点异样的情愫都没有,如同陌人一般。”
“正常,他从没养过我们,甚至从不曾知道我们的存在。”叶姝附和。
姐弟来说完,看向苏婆子。
她正揪着裙子,低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但苏若和叶姝都瞧得出来,苏婆子很想问责清楚,把事儿摊明白讲清楚。
一个女人隐忍了这么多年,也该到爆发的时候了。
之前叶姝征求苏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