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圆睁:“你敢不听我们姐妹的话?”
花蝉衣被逗乐了:“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上一世这对儿姐妹可没少指使自己,重来一世,花蝉衣怎么可能继续被这对儿狗东西差遣?
花心青没想到花蝉衣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瞬间大怒,突然抬起一脚,将瘦小的花蝉衣从阴凉处踹了出去:“贱种,你也配和我们坐在一起?”
不远处其他孩子见到花蝉衣又被欺负了,开始吹口哨,怪叫着起哄。
“村花儿又挨揍了,哦哦哦!村花儿打回去啊!别怂。”
那群孩子越起哄,花心青越得意,觉得自己此时像是个巾帼女英雄一般威风凛凛,指着花蝉衣道:“她打我?她倒是敢!我借她几个狗胆!”
“青姐威武~”起哄声更大了。
甚至一些大人都在跟着哈哈大笑,看猴戏一般看着这些孩子欺负花蝉衣。
花蝉衣大头朝下,摔在田间松软的泥土里,鼻尖灌入早春泥土间的青草香,听着四周传来的哄笑声,实在刺耳。
趴在田间的身子微微发颤,前世这些村民围着自己任意笑骂的记忆不可避免的涌现,不止一次了!这些人笑她软弱,笑她卑贱,笑她像条狗夹尾巴惯了,便早已忘记,哪怕是狗,也有一口锋利的獠牙。
够了!!
花蝉衣的小手摸到了一把不知道谁家孩童除草用的小弯刀,心想自己若是装作情绪失控,剜掉花心青的一双眼会有什么下场?
花蝉衣挣扎着,刚准备起身动手,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田间小路上,一个少年提着一个食篮逐渐走来。
少年一身素色薄衫,身量修长,走在田间,宛如和煦的风一般,将花蝉衣吹的清醒了许多。
花蝉衣回过神来,猛的松开了握着小刀的手,突然咧嘴哭了起来。
她不能冲动,她成长起来之前,还要装温婉,装仙女呢,不能因为贱人功亏一篑。
她这一哭倒是把不少人吓了一跳,谁都知道花蝉衣是个闷葫芦,平时被人欺负了大多时候都是一声不吭的瞪着人家,几乎没见她哭过,还哭成这样。
花心青蹙眉上前,骂骂咧咧道:“你哭个屁啊?我又没用力!”
花蝉衣哭的更委屈了,不远处的沈东子见了,立刻跑了过来,放下了手中的食盒,推了花心青一把,怒道:“你做什么欺负人?!”
花心青不禁被他推愣住了,沈东子因为学医,从不下田的,今日好端端的,怎么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