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打破种姓,于是佛教的优点也就被吸收了,结果西方不亮东方亮。
在东方,殷商时代的生死观也是贵族死了依旧是贵族,所以他们用奴隶祭祀,用死掉的奴隶来保护自己。因为奴隶死了变成鬼,还是奴隶。
到了西周,开始祭祀先祖,贵族之所以是贵族那是因为先祖的功绩,出现了祭祀是向先祖汇报工作的说法。祭品丰富,说明工作做得好,祖先才会保佑。要是祭祀得不好,就说明贵族工作没做好,不会得到保佑。
孟子进一步提出了,祭祀如果不能保佑大家风调雨顺,那么就应该把祭祀的先祖和现实的贵族都给换了。所以自己好好工作,建立功绩,以后也能造福子孙后代。
一神教的原罪,天竺教的业,祖先祭祀的汇报工作,都是对活人的限制,都是活人的义务,所以这些信仰可以长期存在。
一是对死后的解释,二是对生者的要求,这就是生死观。如果活着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就会考虑死后找机会,总归是有个念想。
文明生存不断遭遇危机,危机危机,就是危险之中出现机会,这会让很多人在活着的时候获得机会。甚至就会有人人为地创造危机,贵族不喜欢危机,于是只能妥协,在危机中进行自我的革命。
伟人说:敌人不会讲道理,当敌人愿意讲道理了,那一定是被迫的。
不同文明的生死观发展都是这样的,一开始贵族就是贵族,活着和死了都是贵族,但危机会狠狠地打他们的脸,他们不得不放开权限。一般而言先放开死后的权限,毕竟谁也不知道死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变成了活着时候是贵族,死后就可能不是贵族了。
如果死后也想做贵族,就需要活着的时候做好工作,尽好义务,因此贵族不能因为血统而为所欲为。
一旦对贵族有了要求,贵族肯定不可能全部符合要求,于是在活着的时候,贵族的压力越来越大。最后大家会希望在活着的时候,谁有能力完成工作谁做贵族,贵族没能力就滚蛋。
生死观的变化,是一个文明发展的暗线。
而这个暗线不是贵族决定的,而是由有自我革命需求的底层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