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虽然还是无望无敌境,但却也不必彻底绝望,等今后如果有机会给他身体内的深井再次注水的话,随着更多的生命力补充进来,将他的力量压制回去,他也就算是痊愈了。
李天澜深深呼吸,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王月瞳,柔声道:“谢谢。”
正值情浓之时却陪着李天澜在沙发上冥想了一夜的王月瞳两腿并拢,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清媚的眸子中满是情义。
李天澜走到别墅的落地窗前,静静看着窗外。
上午八点钟。
阴沉的天空中正飘落着雨水,不大不小,空气微寒。
别墅门前,因为东城无敌的那一剑造成的坑洼还没有修复,院子里已经有了些大大小小的水洼,视线中绿意极盛,绿色的草坪,躯干笔直的梧桐树在雨水的冲刷下清新干净,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李天澜静静站在窗前,思维前所未有的空明清晰。
一剑几乎耗光了生命力和潜力,得到了象征着莫大气运的传国玉玺和帷幕情报部,脱离生命危险,暂时无望无敌。
这一天的时间,起起伏伏,有得有失,实在太过精彩,在没有确切的办法能够让他伤势恢复之前,他不认为自己赚到了什么,但起码不会太亏了。
细微的脚步声在有些昏暗的客厅中响起。
王月瞳来到窗前,伸手从背后紧紧的搂住李天澜,清秀的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默默听着窗外的雨声,她轻轻呢喃道:“困了。”
李天澜昨日起起伏伏,王月瞳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坎坷跌宕?酸甜苦辣,怕是她有生以来 ,内心从来都不曾这么丰富过,北海行省远在东北之北,一日之内从华亭往返,七八千公里的路程,既要欺骗北海王氏的高层,又要在华亭躲过北海王氏的视线,这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一个骂她是贱人的男人。
她内心的委屈和幽怨,又能有谁知道?
一夜的冥想之后,王月瞳终于再也忍不住,抱着面前这个让她有些愤恨,有些喜欢又有些心安的男人,眼皮顿时开始打架。
“去休息吧,楼上有客房。”
李天澜转过身来,摸了摸王月瞳的头发,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王月瞳的关系,但要再让他冷眼相对,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了。
说起楼上,他顿时想起了几名属于帷幕组织的刺客,九名精锐全部都变成了一堆黑灰,但墙上血迹仍在,这些家务活,秦微白不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