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鸿河也没有说过。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
李天澜沉默不语。
他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可种种迹象表明,这似乎就是唯一的答案。
李氏近三代都是单传,李鸿河只有李狂徒一个儿子。
李鸿河是他的爷爷,他的父亲是谁不言而喻。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自从在东欧回来之后,他除了给临安打过一个电话外,一直都没有跟李鸿河联系过。
离兮...离兮..
李天澜笑了笑。
“真是够惨的。”
他轻声说道。
司徒沧月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跟李天澜一样。
她不知道李天澜的身世,可此时却同样也想不到有别的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司徒沧月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柔声道:“天澜,终究是一家人,很多事情,即便是涉及到了生死,也许都是误会,回去之后跟他们好好聊聊,可能很多的结都会解开。就算你的推测是真的,能发生,总归是有原因的。”
“原因不重要。”
李天澜摇了摇头:“我也不需要什么解释,都不重要。”
“我能上北海,也能去任何地方。”
他的手指伸向前方,轻笑道:“阿姨,你看那是什么?”
司徒沧月顺着他的手掌看过去。
太白山无比寂静,夜幕之下环绕着风雪,苍穹上悬挂着夏夜的繁星,他们站在山顶向下看过去,白雪,夜色,星光,视线的极尽处,是连绵不绝的灯火。
司徒沧月怔怔出神,又心乱如麻。
她突然发现,已经有很多年,她都没有站在这样的位置去看太白山,去看着远方。
“那是什么?”
司徒沧月心乱如麻的问道。
“天下。”
李天澜的瞳孔如同燃烧着的火焰,带着足以焚烧一切的温度:“我的天下。”
“我不在乎之前如何,也无所谓身世,我会想这些问题,只是因为我需要告诉我自己,无论我的父母是谁,李氏都是我的。”
他静静道:“谁也别想拿走我的东西。”
他拍了拍窗沿,轻声道:“这里,也是我的。”
司徒沧月没有给他答案。
但他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