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顾大人你怎么站在这儿?”
邻近亥时,连清婼才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儿回到府里。可当她准备回房,路过哥哥的园子时,却看到顾采之正站在园子里,背着双手仰着头,有些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明月。
“阿婼?这么晚了还没睡?”
顾采之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少女。
“没呢,我……刚从外边回来。”连清婼嘿嘿一笑,“顾大人今晚不走了吧?”
“恩。”
被一个姑娘家这么问,顾采之多多少少还有些不自在。
“我哥呢?怎么没出来陪着你?”
连清婼慢慢走近顾采之,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问道。
“刚他喝了点酒,有些醉了,便先睡了。”
顾采之答道。
“哦,其实我哥的酒量一点都不好。”连清婼也抬头看向夜空,“因为自他有寒疾以来,就没怎么喝过酒了。不过少喝点倒也可以帮他去去寒。”
“哦。”顾采之应道:“他这寒疾,当真是无法痊愈吗?”
“当年皇上请了亳炎国的名医秦桑子来给哥哥看病,那秦桑子说只能调养,无法根治。”连清婼叹了口气,“其实,若哥哥每天都能好好休息,四季注意保暖,这寒疾也并没有那么棘手,哥哥的身子也不会那么弱。”
“那为何他上一年发病时那么严重?”
顾采之虽心里已有猜测,却还是问道。
“唉,还不是因为三年前皇上弄了个笃行司。本来我连家只是普通的官宦人家,我祖父和父亲在世时都是言官,且也并不涉及朝堂之争。可三年前,皇上因不堪丞相一直把持六部,便设立了笃行司,然后因为哥哥小时候拼死救过他,所以他便把这笃行司交给了哥哥打理。可自从哥哥进了这笃行司,既伤身又劳心,身子自然一年比一年差了。”
每次一提起这事儿,连清婼都一肚子不满。
“真不知道皇上这么做,是真的器重哥哥,还是想故意……”
连清婼话虽未说完便止了声,可顾采之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阿婼,你放心,以后,有我帮着他。”
顾采之看着身畔一脸忧心的女孩儿,一字一句道。
“恩,嘿嘿,哥哥何其有幸,能遇到你。”连清婼转头看着顾采之,“那,顾大人,你是为什么年纪轻轻,皇上就让你担任刑部尚书一职呢?”
“我吗?”顾采之怔了一下,像是一边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