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想过我们如何能安心的离开呢?”
“这……唉……罢了。”
第一次见向来温文尔雅的柳亭澜言辞如此激烈,连清珏、连清婼和范遥都有些诧异。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连清珏无奈的叹了口气。
柳亭澜说的这些他怎会不知?可就是因为知道这虞若城内危机重重,他才更不想阿婼处在这危险之地啊。可是……唉,罢了罢了,既然阿婼不愿走,那自己就算舍了这一条命,到最后,也定要护得阿婼周全。
“哥……你……不赶我走了?”
听到自家哥哥的叹气声,连清婼吸着鼻子、皱着一张脸从柳亭澜怀里起身。
“不赶你走了。”
连清珏轻笑着。
“你看你,都是嫁了人的人了,怎么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这么喜欢哭。”
“还不是怪你。”
连清婼嘟囔着,但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有些不妥,所以起身向连清珏吐了吐舌头,她便拉了柳亭澜往房间走去,打算洗个脸换身衣裳。
……
“公子。”
连清婼和柳亭澜刚离开一会儿,杨青渭便有些匆忙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
看着杨青渭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连清珏问道。
“公子,皇上派人送了口谕过来,说是……说是……”
“皇上说什么了?”
见杨青渭吞吞吐吐的,范遥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皇上说……公子莫要乐不思蜀,身在敌国安危难料,还是及早功成身退的好。”
“什么?”
范遥虽然书读的少了点,但也并不至于笨的听不出来皇上这话里的意思。
“公子,皇上这是嫌您在这亳炎国待久了,怕您变心吧。”
“范遥……”
听范遥将皇上的意思说的如此直白,杨青渭不禁出声唤了他一声,然后他扭头,有些小心的看向神色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连清珏。
“呵。”
连清珏掩口打了个哈欠,再次闭上眼睛。
当初,皇上怕自己不听从他的安排来亳炎国帮燕玘歌,便以采之为质,逼着自己前来。可到底,皇上并不清楚自己与采之之间的情谊到底有几分。所以,自自己来到亳炎国后,皇上见自己从未与采之有过书信往来,便开始有点按捺不住了,他在怕,他怕自己已经放弃了采之,而转投燕玘歌去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