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这才想起来他们早就不是大学时代的浑小子了,不再搭腔,站起来张罗着再叫一轮酒。
袁本喝光自己的那杯,一边说着:“啤酒我可喝够了。”一边摇摇晃晃的往吧台走。
他酒量不错,酒品嘛。见仁见智。
许窦逍决定是时候和他聊一下,两个人,私底下,趁他还清醒。
于是他尾随袁本进了洗手间。
聊什么呢?
在酒吧的厕所里。
上一次他们在这个场景当中,情况可是有点微妙。
南方的夏天一向热情如火,八月中旬的S市热情的像个巨大的烤箱,在路上走个五分钟就能闻到烤肉的香味。
袁本以天气炎热,身体柔弱,工作众多为由,逃避了篮球队的常规训练,拿了本书躺在学生会里吹空调,在墙角桶里泡了个西瓜等着开瓢。
“挺美啊!”古越拎着足球进来,满身的汗被冷风拍回毛孔,害他抖了个激灵,“不训练?”
不等袁本回答,跟着进来的许窦逍笑道:“我们体弱多病的杨同学哪经得住这酷暑的摧残啊。”
体弱的宣传部长认真的点头,指了指墙角连话都懒得说,古越立马把冰镇西瓜抱出来大卸八块。三个人围着桌子啃西瓜,汁水弄得满手满脸的。
“你们篮球队还有三天决赛,明天放假整修,有安排吗?”
被问道的人看了一眼外面似火的骄阳说:“躺这。”
运动派阳光少年不满他的回答:“你也太不珍惜青春了。”
完全的安逸派不以为然:“知了都叫不动的日子,你让我出门才是谋杀吧。”
然而,想谋杀他的并非体育部的友人,而是他的手机。
在袁本手里的西瓜皮以一个完美弧线降落在垃圾桶里的后一秒,摆在桌上的手机传来了略显疯狂的小提琴曲目“He'sapirate”。
手机的主人就着一手的汁水接通,许窦逍通过观察判断,能让缓慢袁如此迅猛的只有两个人——他妈和他的发小王晓晓。
鉴于他和母亲大人讲话一向是带着和形象不符的轻微撒娇状态,许窦逍认为,这种不想同意又不得不同意,很想发火又不能发火的状态,对面必然是王晓晓。
袁本挂了电话后的无奈表情证实了这一推论。
“好了,我现在有安排了。”
“哦?”古越好奇,“美女邀约?”
“妖女夺命。”他抽了张纸巾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