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纪落笙眼中弥漫着漫天狂乱。语无伦次的说着,身子不受意志力指挥地推开戚寒泽,猛然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眼中氤氲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单薄的肩膀止不住地微微发颤,声音抖动。
“我配不上你,我不该和你结婚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离开精神病院,我和你结婚是为了得到一个身份。现在我该走了,我真的该走了。”
旋即,纪落笙猛然回身,背对戚寒泽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深知此时纪落笙处于迷乱之中,所有的言行都不是出自真心。戚寒泽起身疾步走到女人身后,一把揽住纪落笙纤细的腰肢。半推半搀扶的将她拉回到沙发上,按住女人的肩膀,迫使她不再动弹。
“我说过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你的罪名我帮你洗脱。”
一句掷地有声的承诺,让纪落笙的心慢慢沉静了下来。主动伸出双臂环绕住男人的腰身,不哭不闹,只是静静的抱着此刻唯一能让她依靠的男人。声音里却带着丝丝缕缕的飘渺无力。
“在精神病院内五年里,我觉得自己就像一缕随风飘扬无依无靠的魂魄。但现在你总是鼓励我,安慰我。我想也应该慢慢试着正视过去所有的事情,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从过往中走出来,并且洗脱罪名。”
听此,戚寒泽拨开纪落笙的手,坐到她身边。一对幽深的眸子,看向女人,柔声鼓励道:“这就对了,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线索?”
在男人的鼓励下,纪落笙将思绪的触角探到过往。但总有些模糊不清的事情像一团迷雾般拽着她。这让她痛苦不堪,眉头紧锁,“怎么办?我什么也想不到,怎么会像失忆了一样。”
唯恐纪落笙再次陷入迷乱和崩溃中,戚寒泽将她拥入怀内,平静而淡然的安抚着,“没关系,想不到就别想了。”
在男人的怀中,纪落笙有了安全感,不再觉得无力和迷茫。脑海中倏然闪过一道光亮,像一颗极亮的流星划过天际,猛然扬起脸。
“我想起来了。一开始纪国强和王茹枝送我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并没有说是要给我看病。当时在场的还有陈月如,他们声称是要给陈月如看病。可是后来我发现病历单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被骗了。”
说到这里纪落笙猛的一把抓住戚寒泽的胳膊,瞳眸猛烈的收缩着,“对,就是这样,我想起来了,当时的事情就是这样,这是个阴谋,对不对?纪国强、王茹枝和陈月如是联合起来骗我的。”
但戚寒泽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