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而古朴的梵主大殿殿门虚掩,透过虚掩露出的那一丝缝隙,依稀可以瞧见殿内一些情况。
只见偌大的外殿里似乎被搬空,然而殿中央不知在何时居然多了一个巨大的玉池子,可那池子里装着的却并不是清澈干净的净水,而是一池子满满当当又十分骇人的血水,且在玉池子四周还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一动不动的人,从这些人的衣着来看,居然正是半山腰大雄宝殿里消失的那些尊者、护法、跟罗汉们,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死气,脸色青白异常,一看就知道已经死了不长时日了。
殿内的一根殿柱下,梵音脸色苍白地坐靠在那里,身上雪白的衣衫上布满了血痕,且身上还缠着一根有着手臂粗的黑色玄铁链。
玄铁链从梵音的身上和他身后的殿柱上缠绕了好几圈,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捆绑般,除了脸色苍白外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的不适,只是那双透彻干净的双眸微微垂着,眼底露出了一丝对对面那群尸体的悲悯之色。
许久未沾一滴水的薄唇因为干燥而出现了裂口,梵音垂着眸,明明应该很狼狈的人,却并不见狼狈之态,反而多了一丝凄美,因缺水而出现血口的薄唇轻轻开合,似乎是在无声地诵经。
安静的大殿内似有一丝风吹过,只见殿门口的空间突然扭曲了一瞬,下一刻后,摩诃自扭曲的空间中走了出来。
如今的摩诃宛如变了一个人,身上的衣裳不再是青衣,而是一袭华丽的暗红衣袍,衣袍上用墨色的丝线绣着一只浴火的孔雀。
摩诃一头银发用金冠高高竖起,原本碧绿色的双眸中也隐隐多了一丝妖冶血色在闪烁。
他缓步走过玉池子,无视池边堆积的尸体,妖冶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被绑在柱子下的梵音,语气中带了一丝玩味:“你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思诵经去超度这些人?”
闻言,梵音垂着的眼眸动了动,但却并没有抬头看向摩诃,而是依旧无声地在诵经超度。
摩诃见状也不生气,反而有趣地看了他一会儿,笑道:“我以为你应该很不喜欢这些人的,如今这些人都死了,也就没人再去亵渎大雄宝殿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梵音停止了诵经超度,缓缓抬眸看向摩诃,在瞧见摩诃如今的模样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之后,开口道:“即便不喜欢他们,但也不想看见他们落了这么个下场。”
摩诃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道:“就算他们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