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京城虽然不是最冷的时候,却隐隐能感觉到刺骨的凉风和时不时就来一场的风雪。
平日里,众人多数时间都待在屋里倒也不觉得有多冷,然而今天为了看好戏又或者说为了知道一个结果,一个个个地都守在这揽月轩外,一时半会不觉得有什么,可时间长了,穿得再厚也有些挨不住。
看胤禛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的模样,好戏没看着的众人心里都悄悄打了退堂鼓,只是没有适当的时机开口,便只能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微微动动脚,缓解一下自己被冻麻的腿。
产房里的武秀宁的叫声时高时低,没有李氏的夸张,也没有旁人的歇斯底里,有序的让人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生产。
乌拉那拉氏在武秀宁有孕之后动了不少手脚,只是都没有成功,此时木已成舟,她反而谈定了。
站在胤禛身旁,她有心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无奈胤禛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让她心里莫名地觉得挫败。她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做了很多有为常理,甚至是跟胤禛做对的事,但她无子无宠,就只能像一个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四福晋这个救命的稻草。
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了,那么多汤药喝下去,连点动静都没有,那只能说明她喝得只是一个安慰,一个可能,或者说一个不会有奇迹出现的可能,至于抱养,人选重要,对果也很重要,胤禛若是不点头,她做再多也惘然。
如今的武秀宁已经不是她说动就能动的,胤禛能把姚嬷嬷派到武秀宁身边,她若不管不顾还罢,若想保证自己的地位,就不可能当着姚嬷嬷的面冒这个险,毕竟人老成精,更何况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嬷嬷。
突地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声音高昂有力,一听就知道是个身体康健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乌拉那拉氏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发现武秀宁生产竟只用了旁人一半的时间,这到底是她的底子够好,还是她有什么特殊的养胎方法?
面对这满腹的疑问,乌拉那拉氏根本就没有发问的机会,等她回过神来,接生嬷嬷已经抱着孩子出来了,“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武主子给爷生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
“好!很好!”心情激动的胤禛顾不得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伸手从接生嬷嬷手中接过襁褓,看着怀里吧唧着小嘴的婴儿,胤禛此时的心情相当地圆满,高兴之余,连连看赏:“赏,重赏。”
院中的人一听胤禛的话,都喜不自禁地冲着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