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说了两日后提人,赵定远就耐着性子等了两日。
第三日一大早,亲自带人将沈柏带走。
赵定远祖上百年前也曾是皇室亲王,但亲王子嗣众多,经过上百年时间的发展,到了赵定远这一代,只勉强算得上是皇室里一个排不上名号的远亲。
不过这亲再远,也比周德山这样的外臣更容易得皇室的信任,此人便是皇家派到校尉营来钳制周德山的。
只是人都有贪念,皇家让他钳制,赵定远却一直想取而代之,才被调到校尉营五年,就已经明目张胆的和周德山分营而治,连顾恒舟这个镇国公世子都不太放到眼里。
沈柏被带到新瀚营以后,单独的营帐就没有了,变成了一间十二人的大通铺,沈柏的床位在最靠门的地方。
许是为了恶心她,她旁边躺着的,是被顾恒舟打完现在还半身不遂的孙武。
沈柏一进营帐,孙武就冷笑了一声,其他人也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恐怕脑子里已经想了千百种弄死她的法子。
“听说我手下这个兵不懂事,开罪了沈少爷,如今他也受到惩治了,本蔚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沈少爷屈尊在这里住两个月,解开误会握手言和也能显出沈太傅教导有方不是吗?”
这话说的,沈柏要是不肯握手言和,那就是她爹没教好呗?
沈柏心里狂翻白眼,面上笑开了花:“赵副蔚的安排甚合我意,我想,剩下的日子,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赵定远眼皮一跳,沈家这个小子,怎么看着有点邪性?
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赵定远就走了。
沈柏才不会送上门去让人欺负,打着操练的名号,在营帐门口晃了一圈便去了校场。
负责分管的百户长发了一根木棍给沈柏,让她和其他将士一样对着空气练习刺枪的动作。
沈柏没有异议,借着练习的时间把新瀚营的情况基本全部摸透。
巳时末,吹号放饭,所有人把手里的木棍一丢,全部涌到伙头兵营帐打饭吃。
两营的伙食也是各自分开的,沈柏不知道镇戈营是什么情况,新瀚营的百户长、伍长并不与普通将士一起吃饭,而是另起炉灶,将士中有明显的小团体分化。
沈柏被排挤到最边缘,索性双手环胸站在旁边围观,等所有人抢完吃的,饭桶都被刮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剩下。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没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