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你怎么没长喉结?
这句话震得沈柏耳膜嗡嗡的,后背一个劲的冒冷汗。
她为什么没长喉结?因为她是女子啊,她要是长出喉结那不就成了怪物了吗?
顾珩的手还放在沈柏喉咙上,粗砺的指腹在喉咙处轻轻摩挲,微痒且充满危险。
沈柏的脖子太细太脆弱了,只要他想,大手用力收拢便能直接掐断。
沈孺修身为朝中重臣,若是故意指凤为凰,且不说背后是何用意,光是欺君大罪就够沈氏一族满门抄斩。
顾珩脑子里一刹那闪过很多血腥的画面,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冷煞残暴,沈柏眼睫颤了颤,像是被他吓到,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已经见沈柏哭过几次,顾珩根本不为所动,沈柏委屈的吸吸鼻子,泪汪汪的看着顾珩:“顾兄,你说我会不会……会不会是怪物啊?”
顾珩想过沈柏会狡辩,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
沈柏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伤心又无措,像只被兽夹困住的小鹿。
“顾兄,我娘是在先皇后的寝殿生下我的,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是男儿,可我到现在却还没长喉结,还喜欢上了顾兄,我会不会被人当做妖孽当众烧死啊?”
顾恒舟刚刚升腾起来的那点怀疑被沈柏掐灭。
是了,这个小骗子是在先皇后寝殿降生的,先皇后贤德仁厚,绝不会容忍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而且宫里有那么多人看着,沈柏如果有问题,怎么可能完全掩人耳目?
顾恒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跟沈柏在一起待久了,才会冒出这么荒诞的想法。
当朝太傅的独子、太学院的混世魔头,怎么会是女儿身?
心底莫名有些失落,没等顾恒舟弄明白那失落的根由所在,沈柏抓着他的袖子用力摁了一下鼻涕。
顾恒舟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沈柏哭得越来越起劲儿,赖在他腿上幽幽的说:“顾兄,我确实没有长喉结,你把我抓起来吧。”
顾恒舟把沈柏掀起来,皱眉:“我为什么要抓你?”
沈柏根本不听顾恒舟说了什么,自顾自继续道:“我虽然是妖孽,但我还没有害过人,劳烦顾兄帮我请金山寺的高僧为我诵经超度,这样我下一世说不定能投生成一棵合欢树,在顾兄成亲那日为顾兄花开满树。”
说到这里,沈柏脑子里浮现出顾恒舟上一世成亲整时个国公府张灯结彩、花瓣飘飞的场景,一下子心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