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焰,太容易让人迷陷。
十九岁的顾恒舟第一次觉得,他可能不会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一个叫沈柏的小骗子手里。
沈柏鬼迷心窍,凑上去的时候心里其实打着鼓,做好了被顾恒舟推开然后暴揍一顿的准备,然而贴上去以后,想象中的事一件都没有发生。
顾恒舟僵在那里,像是被她惊世骇俗的举动吓到。
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为所欲为还等什么?
沈柏压住狂喜攻开城门,这种事向来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加上观战经验丰富,沈柏很快掌握技巧,掠夺属于顾恒舟的气息。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乱,就在沈柏按耐不住想要把顾恒舟摁倒的时候,一个惊惶无措的声音响起:“你……你们在干什么?”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一块细小的石子,一下子激起千层波澜,顾恒舟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沈柏,沈柏没稳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抬眸看见顾恒舟被染上艳色和潋滟水光的唇,心里乐不可支,故意皱紧眉头,抓着自己的手痛呼:“哎呀,擦破皮了,好疼啊。”
手掌是在城中地牢擦破的,怕顾恒舟恼羞成怒要打人,沈柏故意叫得很大声。
苗若溪看看顾恒舟又看看沈柏,还是一脸惊魂未定。
他们两个人都是男子吧,刚刚是在亲亲没错吧?
男子和男子……也可以这样吗?
顾恒舟的脸绷得紧紧的,下颚冷如刀削,并不回答苗若溪的问题,杀气腾腾的问沈柏:“你不是要烤衣服?”
这就是不追究了?
沈柏顺坡就下,连忙回答:“是啊,我得赶紧烤衣服,不然寒气入体可就不好了。”
沈柏一溜烟的窜到帘子后面,顾恒舟的脸依然覆着黑沉沉的煞气,苗若溪不敢多话,在旁边坐下。
有顾恒舟在旁边守着,沈柏很放心,迅速脱了衣服,犹豫了一下把裹胸布条也取下来。
上个月来了葵水,喝完张太医开的药,胸口时不时的开始有点胀痛,沈柏上一世没遇到过这种事,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什么病了,这会儿借着晃动的火光看见自己胸口比之前鼓了那么一点,有那么一点像小笼包。
沈柏想起花楼里那些姑娘鼓囊囊的胸脯,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葵水不绝,她这里不会也长得像那些人一样吧?
好不好看暂且不论,她要用多厚的裹胸部才能缠得和男子一样?
沈柏心里不安,想着若是能平安回京,得赶紧跟张太医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