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在月湾停留了好些时日,请殿下降罪!”
赵彻把茶杯放到一边,杯子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凛然的肃杀无声的铺染开来,沈柏肩膀微颤,赵彻冷声说:“差点害死镇国公世子,你知道该当何罪?”
这罪名沈柏可当不起,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那夜在寺中,殿下既然早有打算,为何不事先告诉我?若我知道殿下的计划,自然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没想到沈柏还敢还嘴,赵彻眼睛微眯,眼尾眯成狭长的弧度,冷锐锋利:“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沈柏梗着脖子并不服软:“这一路上我一直在向殿下证明,我愿做殿下手里的一把刀,为殿下披靳斩棘,甚至愿意搭上自己这条命,可殿下并不信我,甚至在关键时刻,只想一脚把我踹开,我便是有一腔热血,殿下如此待我,我也会觉得心寒。”
赵彻瞪着沈柏,气息肃冷,沈柏全当看不见,继续控诉:“况且当夜并非是我故意拉着顾兄一起坠江,而是顾兄见我有难,自己跳下来的,殿下怎么能觉得是我有意要害顾兄?”
正是因为是顾恒舟自己跳下去的才更让人心底不安,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让顾恒舟那样冷心绝情的人自愿跳下悬崖?
赵彻站起身,冷眼睨着沈柏。
她瘦了不少,下巴变尖,脸上没什么肉,一双眼睛显得更大更有神,黑亮明澈,灵动过人,尤其是这样认真看人的时候,如山巅雪惢,能蛊惑人心。
看着好一会儿,赵彻俯身,轻轻扣住沈柏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身为男子,蛊惑镇国公世子,罔顾人伦纲常,你还敢说你不是在害他?”
赵彻一直养尊处优,虽然在太学院武修还不错,手上却只有一层薄茧,指腹温润柔软,并不像顾恒舟的指腹那般粗粝,却让沈柏感受到一股森寒的狠戾。
沈柏知道赵彻在忌讳什么,犹豫了一下严肃的说:“殿下,顾兄虽然平日看着疏冷漠然有些不近人情,但他并不是真正狠心绝情的人,那夜就算没有我,是寺里那个叫寂尘的小和尚掉下悬崖,顾兄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这是顾家人世代的传承,并不是因为我在顾兄心里有什么不同。”
顾家家训就有保护弱小这一条。
只要一息尚存,还有力气挥剑,顾恒舟就绝对不会允许有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沈柏说得很有道理,赵彻眸光微闪,却没有放开沈柏,还心存犹疑,沈柏继续说:“之前在围场,殿下不是已经验证这一点了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