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如此激动,若奴家真说点什么出来,你怕不是就要杀了奴家灭口?”
沈柏这话明着是在嗔怪,暗着却是在说她知道不少事。
周珏立刻接过话题,狐疑的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沈柏一头扎进周珏怀里,脑袋一个劲儿的在他胸膛拱来拱来,矫揉造作的哼哼:“这个人好凶,奴家不敢说,奴家害怕!”
呵呵!你再哼哼一句小爷就弄死你这个妖孽!
周珏忍无可忍,一把将沈柏推开,冷声命令:“快说!”
岳钟靴怕沈柏真说点什么,下意识的想阻止:“周少爷……”
“住嘴!”周珏被闹得心烦,吼了岳钟靴一句,扭头看向沈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沈柏捏着帕子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幽幽的说:“也没什么,就是这位孟校尉官威很大,在睦州这些年,总是公然招妓到校尉营发泄自己的兽欲不说,还总是弄伤清韵阁里的姐妹,奴家知道干我们这个行当的,命都不值价,但奴家听说军中规矩森严,不知按照昭陵律例来看,这位校尉大人可有违反军规。”
沈柏说得有理有据,条理严明清晰,岳径山和岳钟靴都松了口气,只当她是专门来替清韵阁里那些姑娘伸冤鸣不平的。
周珏有点失望,还以为沈柏会说睦州失踪的那二十个孕妇的事,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微微拧眉,严肃的看着岳径山和岳钟靴:“当真有此事?”
孟鹤龄招妓之事在睦州城里也不算什么秘密,稍微派人打探一下就能知道,两人犹豫了一下,没再遮掩,点头承认。
招妓这事是比祸害良家闺女的事强,但也的确违反了军纪,周珏虽然不在军中当差,被周德山成日教训着,把昭陵的律法和军规都背得很熟。
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抓起手边的酒杯砸在地上,义正言辞的呵斥:“军中将领当以身作则,不恃强凌弱,不为祸百姓,更不能行贿受贿贪图美色,他如此行径怎么配做睦州校尉!”
杯子瞬间碎裂溅开,岳径山和岳钟靴神色一凛,而后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沈柏。
周珏自己才刚收下一个美人,再呵斥孟鹤龄这个校尉作风不正,说服力就没那么强了。
周珏也意识到这一点,怒其不争的瞪了沈柏一眼。
沈柏立刻帮周珏打圆场:“周少爷出身高贵,又生得俊美,奴家自是甘愿伺奉周少爷,而且周少爷一看就是规矩礼貌之人,定不会伤害奴家,孟校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