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夫君,抹着泪道:“夫君久病不起,有劳周少爷挂念。”
孟鹤龄和孟伦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在睦州城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无辜的姑娘,曹氏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想来她手上也并不干净。
周珏对曹氏没什么好感,淡淡的说:“孟校尉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自从进了校尉府,周珏的脸就一直板着,这一路他被晒黑了不少,故意释放出威压的时候还是很能震慑人的。
曹氏不敢推辞,带着三人一起去主院。
孟鹤龄病了数月,嫌厨房熬药不方便,曹氏直接让下人把药炉一起搬到主院,四人刚踏进主院,便闻到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
周珏皱眉,岳径山和岳钟靴则直接用袖子掩住口鼻,曹氏歉然道:“不好意思,夫君一直要喝药,味道有些难闻,还请三位大人多担待。”
说着话,三人已走到门口,曹氏推开门,另外一股腥膻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饶是周珏也忍不住掩住口鼻,曹氏倒是面色如常,好像已经习惯了这味道,淡淡地说:“夫君这些时日神智不清,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想必是方才又失禁了,三位大人不如先等一下,臣妇先让人把床单被褥换掉。”
这味道,可不是拉一回两回就能捂出来的。
“不必这么麻烦!”
周珏沉声说,直接越过曹氏大步走进屋里。
越是往里,臭味越浓郁,到了床边,那味道便让人几欲作呕。
孟鹤龄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人已经瘦脱了相,如同一架骷髅,床上的被子不知道多久没换洗,脏得看不清原来的绣花纹路。
听见有人进来,孟鹤龄艰难的睁开眼睛,他的眼窝深陷,眼睛睁开以后,反倒越发恐怖渗人。
发现来人不是曹氏,而是一个陌生的俊美少年,孟鹤龄眼底闪过微光,拼尽全力朝周珏伸出手,不知是要求救还是要做其他什么。
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死气萦绕在他身上,他活不了两天了。
周珏看得分明,也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转身走出院子。
岳径山和岳钟靴连忙跟着出来,曹氏把卧室的门关上,然后才走到周珏面前,柔声说:“有劳周少爷来探望夫君,今晚不如和二位大人一起留下来吃晚饭吧。”
周珏掀眸定定的看着曹氏,眸光冷锐,如同离弦的利箭,曹氏被看得眼皮一跳,不自然的问:“周少爷这么看着臣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