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接待安顿也好安排,不容易出岔子。
不过沈柏还只是个小孩儿,问这话题多少有些敏感。
背上扎着针,周身都腾起热气,顾廷戈额头和背上都不停地往外冒汗,呼吸也比平时重了一分,不过开口还是四平八稳:“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柏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晚辈就是觉得有点好奇,越西国境多戈壁丘陵,物产并不丰富,若遇天灾,吃都吃不饱,怎么还有胆子跟咱们昭陵叫板。”
上一世恒德帝大寿,沈柏和现在一样还没入仕,只有资格参加寿宴凑凑热闹,根本不知道各国使臣团的情况。
顾恒舟是死在越西第一将领忽炽烈手中的,若是忽炽烈这次要入京,沈柏当然要让他有来无回!
这手段上不得台面,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丈夫,使点卑鄙手段又如何?忽炽烈当初杀死顾恒舟的手段也未必光明正大。
顾廷戈不知沈柏心中所想,只是更加意外,连恒德帝都没在意小小的越西,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儿却对越西使臣团格外上心。
正好说到这儿,顾廷戈把话题抛给顾恒舟:“行远觉得越西一个丘陵小国为什么敢和昭陵叫板?”
气氛一下子变得像在太学院被夫子抽问,沈柏不自觉坐直一些,顾恒舟从容道:“自昭陵建国以来,与周围国家发生的战事无一不是为了抢夺资源,昭陵地处腹地,气候湿润,河流平原众多,粮产丰富,百姓富庶,其他国家土壤贫瘠,便是没有天灾人祸导致食不果腹,也会想到得到肥沃的土地和丰富的粮产。”
顾廷戈点点头,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一件事背后的利益只要达到一定地步,就会让人忽略掉达成这件事所要付出的代价。
沈柏点点头,附和:“顾兄说得极是。”说完又提出疑虑,“越西物产本就少,军需更是匮乏,顾叔叔又一直威名在外,他们这几年为什么会越来越蠢蠢欲动,难道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有自信能与咱们昭陵的大军抗衡?”
一个只有一亩三分地的农民不会拿着榔头去抢地主家的钱财,因为他知道这是在以卵击石。
越西与昭陵往来甚少,根本不可能知道昭陵朝堂早已腐朽摇摇欲坠,他们为什么敢屡屡侵扰昭陵,又在几年之后做出大举进攻的决定呢?
这种事,背后的原因深究起来可就太多了。
顾廷戈无法预知未来的事,听见沈柏的话只是微微拧眉,沉声警告:“他们也不敢大举入侵,只是每年秋收之后会派小股兵马抢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