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皆大欢喜,大家必然都是要做些牺牲和忍让的。
沈柏拍拍手安慰自己,用树枝把地上的字糊成一团以免让别人看见,冷不丁听见顾恒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在写什么?“
沈柏吓得一个哆嗦,扭头扭得太急。扭到脖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顾恒舟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就站在她背后,眉眼冷清的看着她。
沈柏说不出话,捂着脖子一个劲儿的倒抽冷气,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顾兄,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恒舟问:“脖子扭了?“
沈柏这下连点头摇头都做不到了,顾恒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拎到屋里。
沈柏歪着脑袋看不到路,走得跌跌撞撞,片刻后被顾恒舟按到床上坐下,然后从柜子里找了一小瓶药酒出来。
沈柏知道这是军中常备的治跌打损伤的药酒,惯性的去扯腰带想解开衣服,顾恒舟说:“不必脱衣服。“
可是身上会有味儿。
沈柏在心里说了一句,顾恒舟已倒了药酒在掌心,搓了两下摁到她脖子上。
顾兄。疼疼疼!
沈柏两只爪子不住的扑棱,顾恒舟不为所动,按照平日帮周德山按揉的力道帮沈柏揉着。
沈柏说不出话,哼哼两声,眼角控制不住的涌出泪花,这次是真的疼了,倒是终于有了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顾恒舟多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那位小秋姑娘全名叫苏潋秋?“
沈柏一惊,意识到顾恒舟把她刚刚写的东西都看完了,正不知该如何解释,顾恒舟抓着她的后颈轻轻一拧,沈柏听见自己的颈骨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顾恒舟松开她,后退一步说:“动动脖子试试。“
药酒效力很好,被他揉得完全渗透到皮肤里面,这会儿脖颈处的皮肤都在发热,沈柏还在想刚刚那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心不在焉的动动脖子,果然发现脖子不疼了,只是不可避免的沾到衣领上,有很浓的一股味道,不大好闻。
苏潋秋还没回瀚京和苏元化父女相认,沈柏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叫什么名字,怕露馅儿,便故意忽略这个问题。偏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一脸嫌恶的皱眉,起身往外走。
顾恒舟问:“去哪儿?“
沈柏只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自己的外衫,然后捏住鼻子,示意自己受不了这个味道。
顾恒舟说:“药酒要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