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这个规定一直沿袭至今,城中百姓所需的粮食大多数是根据每家每户的人口有定额的,如果不够,再以低于市场价不少的价格去商铺买。
这些百姓也算是和镇北军一起在这里守卫边关的,朝廷给他们一些优待也是应该的。
但这些人不需要劳作,时日久了,总还是会有问题。
沈柏想起之前远峰郡被越西侵袭,她和叶明山一起组织城中人迁移到漠州,有很多都不愿意离开,想来其中还有这一部分隐情。
远峰郡虽然不及漠州繁荣,但只要待在这里就基本不愁吃喝,一旦去了漠州,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劳作度日了。
当初做出这样的决定,是考虑到要打仗,还有各方面的因素,现在昭陵的国力已经一点点提升起来,越西人短时间内也不敢发动大的战争,这些人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要鞭策已经习惯游手好闲的人动起来,遇到的阻力会更大,一不留神说不定会引起民愤。
这是最坏的结果。
沈柏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不管做什么都要更谨慎才行。
接下来几日沈柏还是如常在城中转悠,入了夏,天气慢慢热起来,人也变得倦怠,日头毒得让人不敢出门,沈柏在家中宅了两日,意外听见小七说有人来访,连忙收拾整齐去前厅,一眼就看见一位穿着鸦青色绣七彩锦鲤长衫的男子坐在屋里。
男子身量颀长,周身气质寡淡沉静,乍一看跟不染俗世的世外高人。
沈柏大步走过去,笑道:“回个信就好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玄音笑起,起身先恭恭敬敬行礼,说:“草民拜见夫人。”
“别整那些虚的,快坐快坐。”沈柏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玄音坐下,接着她刚刚的问题说:“本来一接到信就该过来的,花了点时间处理手头的事。”
“你有什么好点子,在背后出谋划策一下就好了,你现在名下那么多生意,来这里一趟又要急匆匆的离开,也太累了。”沈柏还是觉得不划算,玄音说:“那些生意不是我一个人做起来的,不过是顶了个虚名罢了,离了我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玄音很有自信。
他现在和上次沈柏见到他又不大一样了,不仅没了那股子风尘气,还有了运筹帷幄的自信笃定,虽然只是经商,却不比那些那些身处高位的人差。
他都这么说了,沈柏也不再客气,如实说:“我要请你帮忙的事是块非常难啃的硬骨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