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穿过长廊到天映班,他发现这里挤满了人,连赵稠他们也都被吸引过来。
见到他,其他人自然的让开一条道,赵彻很容易看见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
赵彻认人很厉害,一眼就看出被打的那个叫吴守信,是礼部尚书吴忠义的长子,而和他扭打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数月未见的沈柏。
过了个年,沈柏长了点个子,但她比天映班的人小多了,个子也小小一只,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吴守信这么大个人弄到地上的。
她不止能打人,嘴里还要不停地嚷嚷:“小爷赢了,今天不跪下来叫爷爷,小爷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沈柏有点得意,一时不察,被吴守信一个翻身反压,眼看要被揍,赵彻沉声开口:“太学院是修习圣人哲学的地方,你们在干什么!”
围观的人大喊了一声:“太子殿下来了,别打了!”
吴守信还知道怕,立刻停下来,沈柏却是个无赖,用力推了吴守信一把,把人推到地上后,立刻嚎啕大哭:“太欺负人了,尚书嫡子以大欺小,目无王法啦!”
沈柏哭着不解气,还要在地上打滚。
她打架没个章法,也不按规矩,抓挠咬全都用上了,吴守信脸上青了一块儿,还有牙印和血糊糊的抓痕,看上去比沈柏狼狈多了,如果不是吴守信个头高点,更像是他被沈柏欺负了。
不过这会儿沈柏哭得很大声,跟死了娘一样,众人还是很相信她的话。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在太学院打架斗殴就是犯了院律,按照规矩,一人要罚二十手板。”赵彻沉沉的说,而后看向一直安静站在人群外的顾恒舟,问:“行远觉得本宫说得对吗?”
顾恒舟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立刻拱手道:“殿下说的是。”
沈柏顿时止了哭,水汪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问:“我是被欺负的,也要打我吗?”
赵彻没回答,给了沈柏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柏缩缩脖子,底气不足的为自己辩解:“是他先骂我是矮冬瓜长不大的,我又没惹他,我才五岁,以后会长高的,他先惹事,为什么要罚我,我不服!”
赵彻不管她服不服,朗声命令:“还不拿戒尺来?”
下人立刻拿了戒尺来。
赵彻没接,看向顾恒舟,顾恒舟会意,当着众人的面拿了戒尺,走到吴守信和沈柏面前。
赵彻都发了话,吴守信不敢反驳,规规矩矩伸出手,顾恒舟这时已经有了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