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沈柏吃得口渴,灌了两杯茶,跑了一次茅房,比试终于开始。
第一轮比箭术,射的是固定靶。
人不多,所有人依次站好,各自调试了弓弩,准备就绪后,宫人鸣锣开始比试。
众人聚精会神的瞄着自己的箭靶,赵彻也压下对沈柏的注意,凝神看着自己的靶子,正要射箭,耳边传来震天的一声吼:“顾兄,加油啊,我代表全瀚京的小姑娘看好你哦!”
沈柏那一嗓子中气十足,赵彻手一抖,第一箭射歪,在靶子边缘,顾恒舟更夸张,直接脱靶。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罪魁祸首,沈柏不顾形象直接站在椅子上,掏出一沓花花绿绿的汗巾在手里挥舞,像个移动的大花蛾子。
顾恒舟眼角瞅了瞅,赵彻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很想把那个小兔崽子逮过来狠狠揍一顿。
孙越海小声问恒德帝:“陛下,这一箭,算吗?”
沈柏耳尖听见了,连忙接过话茬:“当然要算,为什么不算?顾兄以后可是要上战场的人,要面临的突发情况多了去了,您总不会以为是我方才那一声吼吓到顾兄了吧?”
沈柏特意用了敬称,孙越海忙低下头去说当不起。
沈柏是故意捣乱的,她方才撒了谎,赌顾恒舟赢的人是最多的,顾恒舟如果真的赢了,她这个庄家得赔死,其他人都是冷门,随便其他任何一个人赢得比赛,她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以后她自己就是个移动的小金库,才不会伸手问沈老头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孙氏要钱。
恒德帝也看出沈柏是故意的,但他觉得沈柏说得有道理,在场的少年人以后都是要成大事的,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更要有承受胜败得失的能力。
恒德帝盼这一箭算数,比试继续。
沈柏也知道恒德帝这是默许自己捣乱给比试增加难度,这下更加明目张胆起来,看似是帮顾恒舟加油鼓劲,实则是想让顾恒舟分神失手。
不过顾恒舟的心神非常人可比,只被沈柏干扰了三次,后面发挥就很稳定了。
紧跟在顾恒舟后面的是赵彻和周珏。
赵彻原本是不在意这些比试的输赢的,但沈柏一直在耳边吵吵嚷嚷,让他觉得十分聒噪,不自觉的对比试的结果重视起来。
固定靶十箭很快射完,第二轮开始比骑术,在马背上射活动靶,这样难度很高,命中率是很低的。
少年们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上马以后,几乎每一箭都脱靶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