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灵气转化为凝练真元。”
长老想了想,点头笑道:“恰如其分。”
说罢踱步走出学舍:“放课了。”
学舍里无人离开,提问那人急道:“灵气像虚飘的雾,真元像有形的水?”
孟雪里:“差不多。真元在经脉里流转,好像水流冲刷河道。”
众弟子若有所思。
孟雪里又道:“脱离入定状态,好比你在梦里即将要醒过来,已经隐约感知到外界,但告诉自己天还没亮,再多睡会儿。”
刚才被罚抄二十遍道经的弟子喜道:“原来是这样,我今晚回去试试!”
弟子们见他态度温和,方才畏惧长老严厉,一些不敢问的问题,纷纷拿出来请教他。
孟雪里知无不言。
锦衣少年虞绮疏欲言又止,似乎也有话要问,最终却只默默走了。
第二天清晨,孟雪里独自走进青松林,前往论法堂。
只见白石小径旁,立着一位锦衣少年,不知站了多久,华丽外袍已被寒雾沾湿,神色恹恹。
正是虞绮疏。
孟雪里笑了笑:“你在等我?”
虞绮疏点头。好像在纠结什么大事,久不开口。只跟孟雪里沉默地向前走。
论法堂近了,黑色屋檐隐约出现在松枝后,他终于道:“你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孟雪里摸出一小袋松子仁,边吃边听:“怎么不一样?”
“你在寒山之外的修行界,名声挺差,他们都说你……”当着孟雪里的面,他有些说不出口,“反正就说你不好。”
他以前虽没说过,却也深深相信。
孟雪里:“品味低俗、恃宠而骄、以色侍人、德不配位?”
“还有更难听的。”
“嗯,我知道。”
虞绮疏感到不可思议:“你都不生气吗?”
“气什么啊,我住在长春峰,有吃有喝不用干活。”孟雪里无所谓道:“我已经得了天大的好处,还不能让别人说两句?”
虞绮疏心想,难道每天睡醒,只要想到‘我道侣是霁霄’,就能忘记一切烦恼?
但换做自己被千万人暗中鄙夷唾骂,肯定做不得这般洒脱。
孟雪里摊开掌心:“吃松子吗?”
他不习惯自己吃东西,却让别人干看。每次小道童来向他报讯,他都会问一句。
但在年轻的虞绮疏眼里,这是对方主动示好、请求交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