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怎么办?”
“扔湖里。”
汉子嘴里骂个不停,他们的马车已经开走。
不多时,又碰上那家子人,棺材重新装好,七八人还在争吵。
“小姐?”
“冲过去。”
棺材板又翻了。
马车飞驰,片刻不停,后面丫鬟婆子小厮为逃命,脚步也是不停歇。
进城门前。
她下车等后面的柳府人。
“都在了?”看了眼人数。
林氏和嬷嬷还在车里,其他一个不少。
“今日之事,关乎柳府名声,你们是柳府的人,柳府不好过,你们就活不过,谁敢提一个字,哪怕是在母亲面前,必定,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死后被拔舌,还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她一口气说完,要求让其他人跟着再念一遍。
古人很怕赌咒发誓的。
“那,那……夫人问起?”
“一位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贼人打跑,说不清楚的人,就直接说自己晕了不知道。记住,夫人,她绝对不希望有人记得今日之事。”
往马车方向去,走了几步,又倒回去。
“我问你们,那位大侠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多大岁数?”
“不知道。”
“没看清。”
回到柳府,林氏被悄悄送回正房,她则回去洗漱换衣。
晚些时候。
铃铛端着姜汤,围在火盆子面前,问道:“小姐,为何……不带走那个山匪,将他扭送去官府?”
“铃铛。”含儿拧着眉看她。
她倒是不恼,眯眼笑了笑:“那个时候带走他,我们现在能在这儿?”
“可是……”
“铃铛,你去把剪子洗干净。”
剪刀带回来了,就在窗边的小几上,仍是血迹斑斑。
“这……我……”
“你也掉湖里了,歇几日吧,这边你不用来了。”
“小姐不要赶铃铛走。”铃铛立马跪下。
“想什么呢?你是我院里的丫头,含儿那话怎么说来着,生是我院里的人,死,也是我院里的鬼。”
铃铛走了。
洗剪子的是含儿。
“小姐……铃铛是大大咧咧了些,虽说进府不久,夫人瞧她机灵,特地让她来咱们院,她……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