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褶子,尤为突兀。
倒吸一口凉气。
手握成拳。
徒然转身,他将染上怒气的面容转向林子深处。
注意到白袍男子的神情变化,顿时,黑衣男心下一紧。
一向淡然的公子,竟如此勃然大怒。
只怪,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不,不止一步。
从长安到此,一路狂奔,他们已经赶数日,只不过休整一夜,就这一夜而已……那些人居然毁了柳府三艘船!
纸条上写得详细。
昨日夜深之时,十来艘尖头船,上百名一流刺客,袭击柳府护送太子妃前往长安的花船,船中太子妃所住牡丹阁,蜂窝般插着几百只利箭,牡丹阁内无人,隔壁房死一女子,经辨,非柳家嫡女,宫中张管事中箭,毙命,柳府柳敬之中箭,坠入丽河,船上女眷皆亡,偶有跳河者,利箭追杀之,后主船击毁,沉之。
黑衣男喉咙发紧,轻声试问:“公子,我们?”
“无法确定她到底……”一时间,白袍男子说不出那个字来。
“公子,她……怕是凶多吉少。”
几息过后,白袍男子不过“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不远处,一身穿青衣的小个子,跟兔子一样,一蹦一跳,蹦哒到两人面前,他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个子笑嘻嘻说道:“找到路了!”
黑衣男给小个子眨了下眼。
不凑巧,小个子恰好侧身,胖乎乎的手指指向前面一个山头,他带着喘息说道:“那边,过了那个山头,再翻过一个山头,咱们就能看见丽河了!再往西边去,一路往上,一天功夫,保准能赶到南浔码头!”
没人搭理他。
小个子瞅了瞅两人,盯着白袍男子:“公子,你是不是中暑了?”
白袍男子看了眼鸽子:“放了。”
说罢,白袍男子朝前走去。
嘴张张合合几番,黑衣男还是开口问道:“公子,眼下,我们去哪儿?”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袍男子渐行渐远。
小个子觉得气氛不对,不敢直接跟上去,等黑衣男把纸条塞回鸽子腿上,他才悄悄咪咪问一句:“谁的尸体?”
黑衣男瞥他一眼,面无表情说道:“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