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是行上一礼:“烦请。”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她不过说上一遍,他已经能够诵读一遍:“此诗前四句,稍有欠缺,后四句却是朴实至诚,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王兄真是诗痴。”
他沉浸在诗中,有人拍了他一下。
“到你了。”
“到我了?”赶紧回过神来,他走向铺子门口。
走近。
眼神一直落在墙上。
不曾注意脚下。
他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到里面的台子上,身后有人拉了他一把。
那个女子:“去那里换票。”
指了铺口右边,一个小台子,里面坐着另一个女子。
女子朝她微微一笑:“客官,你好。”
他把那张纸递过去,随即,女子递给他一块小木板,上面刻了两个字——甲辰。
“左边第五个座位。”
“好,多谢。”
跨过门槛后,几步外,就是一个过膝的台子,非虚台,台上铺着“人”字形的木板,一瞧见这个,心中生出几分欢喜来。
赶紧脱了鞋,跟其他人一样,把鞋放在左手边的柜子里。
柜面上摆放一盆云竹。
上了台。
脚踩在木板上。
头却望向顶端。
依然是雪白的墙,靠里一些,墙上几个钩子,每个钩子挂着几根绳子,绳子底端是一块块木牌。
木牌?
他在【甲辰】位上坐下。
刚一坐下,一位妇人为他端上木托盘,倒没空注意托盘里的东西,他的一双眼紧紧盯住旁边【甲卯】座,那人手中的一块木牌。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那人却是瞥了他一眼,把木牌转了个方向:“自己看自己的,你的在那里。”
“在哪里?”
“把木牌插进去,摁一下。”
原来,在他面对的墙上,有一个贴墙的小匣子。
他照着把手中的【甲辰】插进去。
摁一下。
一项精巧的机关。
果真,掉下一块木牌来,跟头顶那些悬着的木牌一样。
翻过来一看。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