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么回事?”
“侄儿愚钝,还请姨夫明示。”
“你给人当刀子使了。”
“刀子?我这把刀子……用来对付谁?”
“刀尖子对着我。”
“什么?!侄儿上次受姨夫批评指正,已改过许多,一言一行皆有考量,未做出出格之事,更不会与人合谋害姨夫!”
顾凯芝叹了一声,摆了下手:“走吧,以后少跟马赛之余来往。”
万鹏恭敬行礼后离开。
一行几人离开时,万鹏母亲的怨言还传进了屋子里。
“都被骑到脑袋上欺负了……你们俩,一个个都怕他,我就不怕!”
“母亲!你快别说了!”
顾凯芝又是一声叹息。
他找到了女子,查出了马赛,却无可奈何,不能继续查下去,因为万鹏被牵扯了进来,如果继续盘问马赛……
还有他夫人的大姐,如同一颗耗子屎。
几人走后,他的辅佐官杨柏进来,作揖后说道:“顾公,我有一事不解。”
“你说。”
“你为何要保那女子?近来江洲一事,尚未平息,再加上吴亦儒被毒害的案子,你该顺水推舟才是。”
顾凯芝面色肃然:“我若为了那些个钱,就让一人平白受冤,我还是我吗?”
“可江洲那边……”
“就让万家多出点。”
“金琅此人实在是狡猾。”
“出主意的不是他,估计是他的大哥。”
从吴亦儒被毒害一案,牵扯出翡翠楼私设赌坊一事,翡翠楼被查封,其中财物一律充公,金琅被打了三十个板子,离开府衙到现在,金琅还一直待在宅子里没出来。
金琅定觉受了委屈。
这才憋了另一个招。
玉枝阁那晚的诗会,跟马赛有关,万鹏去玉枝阁,跟马赛有关,甚至于那把染血的刀子,也跟马赛有关,只不过刀子是桃夭铺子的人送来,玉枝阁管事已不见踪影。
马赛不能严查。
金琅不能再查。
如果不是找到捅刀的女子,顾凯芝真不知该如何交代。
权衡利弊。
其实,他应该舍掉柳微。
定了柳微的罪,金琅便领了这份情,算是扯平他查封翡翠楼一事,江洲那边的事,也算是有了着落。
可是……
如杨柏所问,他为何要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