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更老。
“小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叫他刘老头。”
小厮说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笑不下去了。
“我还去听刘大伯讲了几天书……”
邻居家孩子,刘父从不收钱,面子薄的邻居,一般会带着米面来,再不成,也会抱一捆柴。
由于家里一部分开支必须用在纸、笔、书籍等物上,他一天到晚去找事情做,家里也是非常拮据。
而且,他不敢倒下。
直到得知争气的儿子——刘智钊,中举,成为了举人,他才终于笑了。
“他从来不笑!瞧着就渗人!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孩子都怕他,学什么都很快!”
“九九歌,我几天就背得滚瓜烂熟!”
刘父仍然不敢懈怠,凑钱,为儿子赴“京”赶考。
“后来,考中了吗?”
小厮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据说,他没参加三年一次的考试,因为得知刘父病重。
刘主簿得了贵人相助,带了钱财赶回,得知此事的刘父,当即,气得吐血,只说他糊涂。
“听说……刘大伯,走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
“唉……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想他爹跟他娘一样,没钱医治,最后……”燃文
智。
刘父希望他同样拥有聪慧才智。
钊。
勉励之意。
后又跟好几个年纪大的人打听,刘主簿家的事差不多,都是这样,不过那位“贵人”——也就是富州目前的县令——刘县令。
其实,富州城,不该设“县”。
设置“县衙”的地方,该有万户以上的居民。
富州城算是一个要道,可城只有那么大,里面的百姓也就那么多。
大概三四千户。
县分了级别,上中下,县令同样有级别。
据她粗浅的了解,却觉得富州的整体官员级别并不协调,县令,正七品下,主簿只是从九品下,跟县尉一个级别。
昨天也看见了——县尉并不把刘主簿放在眼里,更像是个工具人,来来来,有问题,你解决,结了案,写我名。
另外,主簿之上的县丞,似乎已经悬置三年多。
相当于一个主簿,要干县尉的活儿,顶县丞的职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多天在兼职县令。
“县令啊?他……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