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暂且不说贾掌柜,回到正题上来。
“文掌柜,我今日来……”
她犹豫该怎么说。
文掌柜问道:“可是需要再送一些用具去学院?”
“另外的事,两件事。”看了眼外侧的门,她直接说道:“重要,我方便关门吗?”
“我来。”文掌柜起身去关门。
屋子里实际是三人,还有坐在角落里的石头。
他就托着腮望着他俩。
“柳掌柜,请讲。”
“那我就直说咯?我打算做两件事,不是小事,也不容易,想着兴许文掌柜能给我些建议。”
“柳掌柜且说,文某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打算办一个造纸堂。”
“在淮安?”
“是。”
“你可识得纸工?”
“崇文一带多产纸,文掌柜有认识的吗?”
文掌柜拧着眉毛:“你为何要造纸?办造纸堂,得费些钱,还得顶好的纸工,买现成的纸,难道不好吗?”
“不好。第一,纸不够便宜,第二,纸不够好。”
文掌柜沉默了。
“文掌柜有话直说?”
“对于学子而言,纸的价钱确实不低。”
“纸的质量呢?你这里很好的纸,多少一张,最差的纸,又是如何?”
“最便宜的纸,着实是差了些,极易浸墨。”
文掌柜早年也念过书。
由于家中经济无法支撑,他才步入“士农工商”的最底层。
“我要办造纸堂,生产更好的纸,价格却更便宜,让学子们能用得起纸,然后……”
“然后?”
她看着文掌柜,笑着继续说道:“我办了个学堂,私学,还在造房子,等学堂建好,要让每个孩子都能有课本。”
“课本?”
“书。”
“我明白了。可是……”文掌柜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了,几条皱巴巴的褶子:“即使纸便宜了,印制可得费许多钱!柳掌柜,那可是一大笔钱!”
“所以啊,我还要办一个印制堂。”
此时此刻——文掌柜的脸挤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