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闹事的男子终是灰溜溜走人了。
在离开铺子之前,打小侍的人道了歉。
铺子里还有以前陈记酒馆留下的小侍,其中一些人,其实并不是非常合适,但既然答应了陈掌柜,自然不能让人家卷铺盖回老家。
无论如何不合适,其他人不能故意找他们麻烦。
这是一个潜在心理。
柿子,要挑软的捏。
像是商人,比起当官的,种地的,做工的,那就是最低阶层,因此,有事没事来找茬的人,总会时不时蹦哒出几个。
纵使是最底层,里面也有各自的鄙视链条。
好比如说,金满楼,谁敢有事没事去找茬?
除了再遇蟑螂事件,一直到傍晚时分,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情。
晴了一整日。
夕阳西下。
眼瞅着即将迎接下半场。
“东家,要不要现在挂灯笼?”
“挂上吧。”
铺子门前两侧各一盏灯笼,其余挂在一二楼推开的窗户前,寻常可见的灯笼,不过身形要更加小巧玲珑。
挂上灯笼后,她进了铺子,站在那堵木牌墙一侧。
视线望向一个角落。
轻微一声“来了”,紧着,只见墙面一侧淌入流水。
顺着竹子做成的管道,水从一侧,流向鹅卵石小径旁的水缸子。
“滴……”
“滴……”
外天色朦胧。
鹅卵石小路,葱葱竹林,潺潺流水。
气氛一下就不同了。
鹅卵石小径旁有块空地,紧靠着左侧高处一截的地方,打开隐藏在阶梯边上的模板,拉起来就是一个独立的看台。
小侍端了古琴上去。
不大会儿,出来一位面带轻纱的女子。
女子盘坐看台。
素指一滑,清新素雅的音乐,缓缓响起。
一时间,铺子里相当安静。
静得只有琴声,水滴声,呼吸声,以及踩在鹅卵石上的细碎的脚步声。
她靠墙站着。
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些影子,忽然,转过头去,却立马愣住了。
对面那人朝她露出笑来。
“为何不延续小洞天之名?”
“将进酒不也挺好?请大家来吃酒,快进来,去二楼坐坐。”
本来就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