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一只手来,比划自己的脸:“都不卸妆?”
“卸妆?”
“你这不是乔装打扮嘛?”
“安全。”
“好吧。”她吹了声口哨:“像你这样的身份,我表示理解。”
“我是什么身份?”
她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接着摇摇头。
“你且说。”
“随便猜的。”
“说吧。”
“嘿嘿,猜对了,有奖不?”
“你想要何物?”
“上次你借我的钱……”
“莫瞧着漫天的鸟,你手里的鸟儿才是你的。”
努嘴,转过脸去继续翻烤:“随便说说,没猜对,不能笑话我。”
李砚“嗯”了一声。
“咱们自出淮安,一路走官道,骑大马,住驿店,这些足以说明你的身份,至少,你有官府的背景,才能借此资源,其次,马王场的事情,我猜测你是为那位办事,不是亲戚,也是极其亲近的人员。”
话说到这里,她的手指指向上方。
继续翻烤。
没刻意去看李砚。
但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李砚的声音有些发紧:“你……”
“我猜,你应该是想问,为什么猜测跟那位有关?”
“据我毛毛雨一样稀少的了解,此时,那位手中的实权还差不少,此番去西北,他倒不是看中了马王场里的骏马,而是那片山头,大片的嫩青草才是。”
李砚“噢”了一声。
他侧过身来,双眼望着她的脸。
她眨了下眼:“猜对了吧?”
李砚不说话。
她自言自语半般说着:“都叫马王场了,肯定是有不少的马,马是重要,可此时不是关键,关键得有肥沃的土地,营建马场,我听说现在最好的马是突厥宝马,值老鼻子钱,搞到一块好地,有专业的饲养员,再引进一批宝马……那得生多少宝马啊!那得值多少钱呐!”
“你眼里都是钱。”
“西北那块环境好像不大好,好的山头都给当地土豪占了,朝廷想要收个马场,估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撕了一块肉,直呼呼烫手,她接着说道:“马场,肯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儿,想要稳固江山社稷,宝马必不可少。”
“你还懂这个?”
“哎哟,这有啥。西北一带,一直以来都是重中之重,不像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