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干事没有表现出不满意的情绪来。要说心理战,东干事还是略胜一筹,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那个位置。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以为是的人吃亏,倒是那些谦虚的人占上风。
东干事的想法一般人猜不透,凌少寒和何碧芬除外。凌少寒自不消说,何碧芬猜出东干事和多哥的不和。何碧芬看看多哥那眼睛,对男人狠对女人爱的那个眼神,在何碧芬那里看得清清楚楚。
多哥的胃开始疼起来,脸还是黑的,贪欲带来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他的脸上滚下汗珠子,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尹贤仁看他不对,就要告辞,东干事一直在琢磨怎样打发饭后的时间,就邀约何碧芬打牌,何碧芬哪里有兴趣,她也看不上这一块两块老年人玩的游戏,就借故推辞。
东干事没办法,就让凌少寒参与,凌少寒说:“新来的大学生村官啥都不会,弄的表乡里过不了,要重新弄。我手把手教他,他还不会,不如自己弄。您看,乡里打回表,要重新填写,明天就要,我不赶紧弄出来,我们村就要挨批了。”
这个理由绝对成立,毫无瑕疵,滴水不漏,东干事没有什么反驳了。既然人数凑不齐,他就喊老板,再让老板找人来玩。只要玩,肯定有好处,起码茶水免费,时间晚了,还有饭吃。何乐而不为?清风阁酒店老板有了收入,也能过过牌瘾,皆大欢喜。
对于多哥的细微变化,何碧芬问:“怎么了?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可以到医院看看,我开车送你去。”
“没,没,没事,我这是老毛病。”多哥说。
多哥想要在美女面前装刚强,当然,他本来也不示弱,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何人,都是一贯如此。在女人面前,从来不怂,但是显得温和可亲,在男人面前反而强硬,说话都不留情面。他的一贯作风就是这样。对女人软,对男人硬,自己决定,先入为主,先做了再问别人意见如何。
他的头发已经出现三分之一的白发,随着他的痛苦表情,白发似乎在颤抖,黑发也好像在变白,这个情景,让人莫名地产生恐惧感。
他拒绝了何碧芬的爱心,对路虎的兴趣,逐渐让阵阵疼痛代替,疼痛让兴趣黯然无色。何碧芬觉得在这里无意义,就悄悄到收银台买单,请老板娘开具了发票,小姑娘开始上楼来收拾残局。
东干事等来了牌友,开始进入另一房间打牌,凌少寒离开,去村项目办填写乡里退回来的表。何碧芬向东干事和三位先生告别,驾车离开。
临走的时候,东干事说:“我可是丑话说在头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