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只是娇娇多心罢了。
怎料虞婆竟真的在粥里动了手脚。
季妩嘴角一勾,银簪划过虞婆的咽喉血溢了出来,她冷冷的看着虞婆说道:“说你在这粥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是谁让你害我的?”
虞婆一言不发的看着季妩。
季妩也不恼怒,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你以为幕后指使你的人会放过你?若我是她必会杀人灭口。”
虞婆还是不说话,可她脸上的表情已然有些松动,娇娇说的不错,以主母的性子必不会饶了她的,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她的家人可还捏在主母手中,她就是死也不能连累他们。
对于秦氏的手段,季妩再清楚不过了,她看着虞婆缓缓说道:“只要你肯如实说来,我不仅保你无虞,还可保你家人无恙,从此再不受旁人牵制。”
季妩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着实令得麻姑刮目相看。
虞婆稍稍思略片刻,她缓缓开口说道:“是主母命奴这样做的,放在粥里的药也是主母派人送来的,送药给我的那人说过此药并不能一时三刻就毙命,毒发时与痨症无异,令人吐血而亡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蝼蚁尚且偷生她也不列外。
季妩面色一冷,上一世麻姑果然死在她们手中。
三日后,秦氏突然接到虞婆身染恶疾暴毙而亡的消息,虞婆对她来说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自然不会费心派人去给虞婆收尸,只是命人给了她家人一些银钱,让他们好生安葬虞婆。
季妩才好没几日便又病了,大夫看过之后说是咳疾,用了药也不见好。
这个消息自然也瞒不过秦氏。
秦氏知晓后,她满目讥讽冷冷一笑:“即便月娘是夫主搁在心尖上的人又如何?还不是人走茶凉,这些年他何曾提过她们母女半句!我养了那丫头十三年,也该让她们母女团聚了。”
虞婆一死庄子里就只剩下季妩与麻姑两个人。
这一日,日光甚好,用过午饭之后,季妩在院子里晒太阳,麻姑在一旁做针线。
四下无人,麻姑压低声音对着季妩说道:“娇娇明明没有用那碗粥,何故还要日日装出中毒的样子?”
季妩垂眸一笑:“只有我病着那些人才能安心而后放松警惕。”
一夜之间,季妩好像突然长大了,麻姑看着这样的她欣慰之余又觉得有些心酸,所有的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夜!
季伯言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