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部,绝不是个冒险的人。上辈子唯一一次冒险,输得一塌糊涂,他怎可能再来江南?而且虽然草原上的消息传不到大唐,但我猜想,草原上的风波并不会少了。术赤的大儿子今年也有十八了,术赤登基为大汗时候,曾经有意效仿大唐,传嫡传长。只是反对的意见太多,未能定下来,但后来...宁小妹成了大妃后,术赤对几个成年的儿子极好,同时也用儿子们平衡兄弟。”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选幼主最好?”
“嗯。”
宁欣又摇了摇头。“历史告诉我们,辅佐幼主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虽是此时有波折困难有点,但大权在握,鞑子的生养能极强,春秋战国时,越王用十年成功复仇吴国,鞑子用不了这么多年。当年我本来计划着在密林设伏留下术赤的八弟,没想到...他应该领兵溜掉了。”
“如果他不是他,用得着你这么防备?”
“你不知,他才是继承术赤一切思想的人。他统兵。施政,制定国策同术赤一脉相承,放跑了他...”
宁欣淡淡一笑,齐王被她看得发毛。“怎么?”
“那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此时与我无关了。上天也是公平的。不会让你赢得太过轻松。”
“你说这么多,是想提醒我要加快进程了?”
“时不我待,有个潜在的敌手。于王爷而言未尝不是好事,即便他不是他,他也配做你的对手!大唐帝国看似江山稳固,其实弊政颇多,鞑子既是能攻破大唐帝国都城一次,那么就有可能攻破第二次,第三次,他们从未放过进军中原的野心,同术赤一脉相承的人,也不会忘记这野心。”
齐王面色凝重,问道:“你估摸着,我还有几年?”
宁欣故作神棍之态,抬起右手眯着眼睛掐指一算,“我夜观天象...”
齐王看了一眼外面的艳阳高照的天空,夜观天象?骗鬼去吧。
“发觉王爷有血光之灾,嗯,紫微帝星被北方白虎星侵扰,齐王殿下,这并非是好兆头。”宁欣在齐王发火前,睁开清亮的眸子,认真的说道:“最多八年,少则三年。百余年前国破尚可用檄文激励士气,如今...国有难,忠臣能吏在何处?韩王一脉已绝,无法锁死军阵,燕国公无法让燕云飞骑重现,宁家...被某人满门抄斩,血脉断绝,你细数,能扛住鞑子骑兵冲锋的人家,还剩下几家?”
“韩王铁幕,你能继承多少?”
“当年鞑子骑兵冲锋的阵图,他又能记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