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就像村后的溪流那样,总是悄悄的淌过去,已是第三年的年底了,这年里,外出的汉子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还剩下两位汉子没回来,就差他们的两味药,整个方子就凑齐了,他俩用鸽子都向家里捎过消息,在外一切平安,只是这味药有点小麻烦而已。
虽然言辞简单,大伙都明白,其中困难只是俩人不想说罢了。
大伙回村第一件事,先去许大夫家里,这几年的仆仆奔波,在众多汉子脸上留下了不可褪去的风尘之色,有的双鬓白了,有的皱纹更深,有的甚至连开口说话都有些生涩了,显然是无人之地独居已久。许大夫见过大伙之后,暗自叹了一句
“苦了诸位兄弟们。”
村里的几个小娃娃已经能在外面跑了,只是后面还得由大人看着,凌天没去凑热闹,由赵婶抱着,听着那些别的小娃娃的东奔西跑咿咿呀呀的声音,他的心里也是蠢蠢欲动,但赵婶不放心,领着他慢慢的走,生怕磕着碰着的。
年底的时候,大伙又去了凌虎家里,很是热闹,两位哥哥还没回来,药方凑不齐,大伙也都没说开,凌虎问的大伙这几年去向,大伙只是笑笑,没人回答,又问起了杨家和陈家两位哥哥的去向,大伙也说不清楚,许大夫想起来还没回来的两位,心里很是挂念,但也是热热闹闹的跟众人在一起喝酒。没有表现在脸上,众多汉子们心里也是和许大夫一样的想法,心里暗暗的说希望一切平安。
第四年来到了,刚过了年不久陈家汉子回来了,面孔写满疲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沧桑之意,看上去如同老了十岁,眼神却是很兴奋,回到村里,奔向许大夫家。
“许哥在家嘛,幸不辱命,凤血石我终于带回来了”陈家汉子冲屋内喊到,嗓音之中带着一种骄傲。
“陈哥?快请快请……”许大夫正在臼内捣药,听见声音赶忙跑出来迎进屋里。
陈家汉子走进内屋坐下,把包袱递给了许大夫,许大夫接过放在一旁。
“陈哥,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年兄弟们在外让我很是挂念,这次见到你,可安心了不少,唉!我实在也没想到会折腾哥哥们这么长时间,心里老是揪揪着,生怕……”许大夫闭口不说,两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都是为了凌哥家里的娃儿,许哥不用这么说,也是得亏了许哥,而且这次外出涨了不少本事,下次村里一起打猎我给兄弟们比划比划。”陈家汉子声情并茂,双手挥舞着,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许大夫小心的端来一杯热腾腾的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