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早,冰雪偷偷地融化成成了汩汩溪流,在山间悄悄的流淌,远方的山默默地长满了绿色的雀斑,离近了一看,什么都没有,万物复苏,草长莺飞,林子中各种不知名的鸟儿,争先恐后的炫耀自己的嗓子,此起彼伏的叫声,清脆如水音,悦耳似风铃,在林子里荡漾,一片生机欣然的景象。
凌天八岁了,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来,照顾自己没有问题,眼睛已经可以稍分辨一些细致东西,吃饭也能自己使用筷子夹了。
凌虎一直想把弓箭教给凌天,凌天眼睛如此,也只好作罢。
“汉子,家里那几只母鸡都老了,要不咱杀掉吃了吧。”婆娘说道。
“婆娘,你咋这么狠心,山鸡野兔的你杀就杀了,家里那几只都在咱这呆了这么多年,你咋连点感情都没有,凌天长这么不多亏了那些鸡蛋。”凌虎说。
“光吃不下蛋这不觉得有点浪费粮食嘛。”婆娘说。
“啥叫浪费粮食,也没见你喂过鸡,也就吃点苞子杆,再说家里那狗也不叫唤了,你咋不一起给杀了吃掉,鸡不是偶尔也下蛋吗?就是隔得时间长点。”凌虎说。
“我就不是问问嘛,又不真让你杀,咋这么不耐烦,好哇,长本事了是吧,你看看昨儿个……”婆娘开始絮叨了。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家汉子太善良,舍不得杀,其实自己也舍不得,而且凌天自己喜欢吃鸡蛋,心里盘算着,再到集市时候,拿着柴禾换些鸡苗来。
或许凌虎都忘了,他曾与葛家庄打了一架,因为一只帝鹰,当时觉得帝鹰头颅漂亮,七色翎羽,分立眉心,看着很威风,过了些日子,凌虎捕到更威风的野兽,便将帝鹰头颅扔到柴房去了,不与理睬。赵婶,凌天娘做饭嫌碍事,一脚给踢到苞米杆里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帝鹰原本妖物,开化了灵智,奈何遇见了凌虎的骨头弓,陨落凡间。头颅也被踢到了苞米杆中,一年又一年的苞米收货,杆子也是越积越厚,被埋在了下面,岁月的风尘侵蚀不了妖气四溢的帝鹰头颅,但却扛不住造化的戏弄。
某一年的冬天特别冷,食物短缺,家里的母鸡又开始啄食苞米杆吃,母鸡也是死心眼,偏偏在一个地方啄,越啄越深,啄着啄着,鸡喙戳到一个坚硬的物体,硬物上面还有些柔软,这个物体的气息让它有些熟悉,但又有点害怕,如同至高无上的鸡王一样。
那几只蠢鸡那管这么多,只要能吃就行,鸡喙瞄准着头颅缝隙,一点点的啄食里面的碎肉,虽然肉质很坚硬,不懈之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