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天上栽和露,仙辰迢迢暗度……天空之上,一颗星辰突然绽放出了一朵桃花形状的光芒,旋即慢慢淡去……
绵云国,极北,临边村。
雪已经下了两天,就像老天爷发怒了一样,鹅毛大雪下得又猛又烈,村中一座小院儿,院中的鸡都在柴房苞米杆中紧紧的挤着,风卷着雪花,打着转儿的飘到柴房内,院口窝里的黄狗蜷成一团,即使有人在院门口走过也不会汪汪叫上几声,生怕一张嘴就冻上了舌头。“咔嚓”一声,厚厚的积雪又压断了一根树枝。
屋内却是另一种暖融融的景象,柴火在炉内发出噼啪的烧灼声音,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皮毛和几把弓箭,墙角堆了些铁具。
“汉子怎么还没回来。”
一位圆脸村妇望了一眼门外,自言自语道。她嘴唇厚厚的,皮肤有点黑,耳朵上的冻疮有些愈合的迹象,脸上点点的皴裂,她正偎着炕上的小火炉,身子斜倚着被褥,对着窗户一阵一线的坐着手工,目光里尽是温柔。嘴里轻轻的唱着
“打箩箩呀晒箩箩,
打来了谷子蒸馍馍,
蒸了馍馍干啥呀,
劈柴呀,烧火呀,
抓馍呀,煮疙瘩,
盛碗里,够不着,
馋坏了那个小娃娃。
村妇轻轻的哼着,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起来,脸上满是欢喜与温情。村妇身边已经放了好几件婴儿穿的小衣服,外面是些粗布的,里面絮上了棉料子,棉质材料在村中已经很少见了,尤其在边远村落,还是这数九寒冬的时节。村妇肚子高耸,上面盖着一条裘皮毯子,手里还在不停的做着针线,嘴里还在轻轻的唱着,炉内的火焰渐渐的淡下,天色也缓缓的黑了。
“汉子该回来了吧。”
村妇望了一眼窗外的暗下来的天。掀起毛毯,略显笨拙的从炕上下来,村妇粗胳膊粗腿,经常干活的模样,扯过毯子,正想盖在身上,
“哎呦,这可恶的小崽子又踢我……”村妇摸了一下肚子笑着暗骂。推开门,寒风卷着大雪扑向村妇的的身子,刀割一般寒风让她又紧紧的裹下身上的毯子,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汉子可别出什么事啊,呸呸……我这臭嘴,神仙菩萨可得显灵保佑我那汉子,回头我去庙里多烧几炷香。”
村妇一直絮叨着,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怕滑倒,小心缓慢的向柴房走去。
伸手一抓苞米杆,挤在上面的母鸡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