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冰川气的连牙齿都在打颤,“我女儿即使专业知识不及你,品行也比你这个道德败坏,顶撞老师的学生强百倍!”
他在明川教书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
林墨瑕慵懒的扣着手指头,连头都懒得抬,若无其事道,“哦?那你就让白露去参加比赛呗!到时候丢脸的,反正不是我林墨瑕,而是你白冰川!”
白冰川脸上早已挂不住任何的情绪,踱步走到林墨瑕身边,狠狠捏住她的肩,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威胁道,“林墨瑕,你一个没有父亲,母亲又早死的孤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吼大叫?
真维斯杯不是你的,明川大学你也呆不了。毕竟教了你几年,我最后再劝你一句,你一个猖狂至极的小丫头片子,没有背景又得罪了夏北瑜,趁早滚出A市或许还能好过点。”
说完这些话,白冰川状似惋惜的叹了几口气,摇着头走出了林墨瑕的视线。
空荡的办公室只留林墨瑕一人,没有人注意到在白冰川提到林墨瑕没有父亲的瞬间,女孩那双清冷的眸子如同堕入修剎罗地狱,弥漫出一股吞噬一切的寒意。
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走在寂静的校园小道上,林墨瑕尽量用正常的语调拨通了林因的电话,“因因,我今天有些累,想早点回去休息,这两天发生的事,等有空再和你说好吗?”
林墨瑕的脾性林因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只要林墨瑕现在不想说,纵使软磨硬泡,恩威兼施也没有任何用。
林因无可奈何,只好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操场上的微风轻飘飘的抚摸着林墨瑕每一寸千疮百孔的肌肤,却将女人本就烦闷不堪的心挑拨的愈加沉闷痛苦。
……到底该怎么办?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并排站在一起。
“北瑜,你大半夜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看一个女人跑步?”说着,古靳转眼就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顺势倚在男人的肩上,由衷的佩服道,“不过林墨瑕真是对自己太狠了,这都第四十八圈了还不停下。”
说完这些话,古靳微眯起眼睛悄咪咪的瞄了一眼夏北瑜。
可男人挺直的脊背,刀削般冷峻的面孔,未曾泛起一丝可见的波澜。
“小瑕,别跑了,你再跑下去会晕倒的。”
女人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从脖子红到耳根,豆大般的汗珠一滴滴掉落在地上,厚重的喘息声不停回响在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