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声音一呛,一口气缓不上来,又开始咳嗽个不停,正好纪南郢晃悠一圈回来,听到她的咳嗽声,赶忙进来给她倒了杯水,帮她缓了过来。
纪南郢抬手帮她顺了顺气:“你这刚醒,气还没喘匀,就跟人吵起来了?”
安酒酒咳得满脸通红,靠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然后转脸跟纪南郢道:“帮我联系唐易,我想见他。”
安酒酒和唐易之间的纠葛纪南郢是知道的,也知道司霖车对这个唐易和安酒酒之间的事情分外敏感,闻言有些犹疑:“你见他干什么?”
安酒酒斜他一眼:“请他帮忙,救阿沉。”
“救阿沉?”
“对,”安酒酒靠在床上,点头的力气也没有,声音轻低虚弱的道,“唐易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刑侦方向的律师,请他帮忙胜算会高一点。”
纪南郢却有些犹豫:“我之前也想过,但是……”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安酒酒,“你也知道,阿沉可不太喜欢他。”
“没事,”安酒酒道,“你去请他,让他先跟阿沉见一面,让奶奶出面请,奶奶算是阿沉的监护人,如果是她为阿沉请的律师,即使阿沉不情愿,也没办法拒绝。”
见她这么肯定,纪南郢只能点头应好。
唐易倒是没有多想,虽然他跟司霖沉几次见面的场景都不是很愉快,但他公司分的很清楚,倒不会介意,既然受托于人,便申请去见了司霖沉。
司霖沉已经在看守所待了将近一个礼拜。
因为司老夫人找人托了关系,即使是在看守所,司霖沉也没受什么薄待,只是脸色不算太好,明显的瘦了些,脸上的胡子冒了头,没有来得及刮。
但他腰杆挺得笔直,眼底薄淡疏离,冷冷沉沉,骨子依旧是那个矜贵清冷的司家大少。
唐易在他面前坐在,打开录音笔开始记录,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您好司先生,我是唐易,您的监护人司老夫人委托我成为这桩案件的辩护人。”
司霖沉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没应声。
唐易开始提问:“您能告诉我2018年十二月十三号晚上八点,您具体在做什么吗?”
司霖沉垂着眸,没说话。
唐易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又提了几个问题,司霖沉仍旧沉默。
话题没办法进行下去,唐易有些无奈:“司先生,如果您一直沉默不配合,我帮不了你。”
司霖沉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