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去抓她的手,她却退后一步躲开,声音坚决毫无回转的余地:“用不着,我只想离婚。”
司霖沉抬眸看她,内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挫败和焦躁感:“你就真的这么想离开我吗?”
安酒酒心口一疼,她抿着唇,眸子里的光晃了晃,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我现在,只想离开你。”
这句话有多违心,她的心口像是刀划过一般,尖锐无比的疼痛。
司霖沉默然的看着她,一双黑眸里面的光晃得很厉害,像是一场巨大的地震席卷进他的眼睛里,余波一路到达心口,震得他连心脏都疼的几乎要碎裂开来。
话已至此,他无话可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让心脏好受一点。
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她离开。
司霖沉垂下眼,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声音浓厚的无力感:“那就随你吧,你愿意告便告,司明珠错我不会替她受,如果你真的想告她,我不会插手,但是,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他咬了咬牙,双手握成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这辈子只能被捆在我身边,做我司霖沉的妻子,生也好死也罢,你想要离开我,嫁给唐易,绝不可能!”
说罢,他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脚步甚至几分虚浮踉跄,背影狼狈不堪,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
安酒酒死死地咬着牙,看着司霖沉离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这才松开牙关。
她将握成拳的手松开,感觉到手心有些疼。
不知道指甲什么时候因为力道过大陷进了皮肉里,手心留下几道轻微的血印。
安酒酒抬起头,眨了眨眼,把眼泪忍回去,然后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水从水龙头流出来,从她手心流过去,她伸手去擦手心里的血印,可兴许是低下了头的缘故,她眼前的视线几分模糊,让她看不清楚手心里的血印是否被洗干净。
水声哗啦啦的响,她的眼泪像珍珠断线,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为什么洗不干净啊。”她抬手擦了一把脸,声音听起来很疼很痛,“好疼啊,为什么洗不干净啊,怎么这么疼啊!”
她一边念叨着,近乎魔怔的重复着这句话,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直到双手都搓的红了,她这才一扬手关上了水龙头。
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抿着唇,嘴角向下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像是她身上的力气,也随着眼泪一点点从体内流失,她慢慢的往下蹲,直到蹲在洗手台边,手